軍部行動力極強,林鐸越打開大門,院中已經站著十二名特勤戰士。劉青走到他身前,敬禮道:“林長官,我們十二人奉命調入異生處,現在起歸屬你指揮。”林鐸越皺起眉頭:“裝備呢?”劉青回答:“都在外麵軍車裡。”
林鐸越點點頭:“雖然以後大多是帝國境內行動,但是我們的敵人都是境外精英,你們務必全力以赴。”
劉青立正敬禮,細長的雙眸深處卻有一絲不屑,你雖然也是特勤組的老人,卻是隻參加過一次任務的廚子,靠著犧牲全隊才活下來的廢物,眼裡的強敵估計也就那麼回事。
林鐸越叫來祁順,讓他向劉青介紹情況,安排布防。林鐸越心中稍微感覺到一點輕鬆,軍部戰士加入,至少以後不會像之前遇襲那樣全無預警,每次都被對手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很糟糕。
與此同時,又有兩輛旅遊大巴進入蓉城,一輛車裡都是三十來歲的瘦小男女,另外一輛車則清一色白種人,身材高大、眼神凶狠。
張坤看著情報組遞交的情報,揉了揉眉心,找不到幕後之人,麵對一波接一波的攻勢,有些疲憊。
剛進蓉城外圍,兩輛大巴就被安全局警車包圍,帶隊的方思睿以緝毒臨檢名義,在兩輛大巴行李中發現兩袋白色粉末,立刻將兩車人送到安全局進行問詢,同時後勤組對粉狀物進行化驗。
幾小時後,方思睿客客氣氣告訴兩輛大巴遊客,是個誤會,粉狀物檢驗後隻是洗衣粉。
兩支不同傭兵組織的隊長自然不蠢,明白身份已經被揭破,大漢安全局在給自己台階,於是微笑著向方思睿告辭,大巴車從安全局出來直接開往蓉城機場,各自回國。
山海界,蚩尤睜開眼睛,站起身,黑色水花四濺,四名九黎少女立刻俯下身,不敢抬頭。他抬腿跨出木桶,留下半桶氣味難明的黑色液體。兩名少女站起身,低頭為他擦乾身上水跡,再為他披上一件黑色大氅。
蚩尤大步踏進另一間獸皮大帳,黎菉大長老立刻放下手中書券,恭敬行禮:“族長,傷勢痊愈了?”
蚩尤隨意坐在長椅,臉色陰冷:“尚未痊愈,還需兩日。讓你找的,可有眉目?”
黎菉沉吟道:“族長,這幾日我查閱了與迷魂、失魂相關的所有典籍,隱隱想到一種可能。”
蚩尤眼神一亮:“哦?”
黎菉摸了摸胡子,有些疑惑道:“族長,若是由修煉噬魂功引起的短暫失控,當有些許記憶才是。可若是與噬魂功並無乾連,難不成是那九嬰相柳氏兩族的新魂功?”
蚩尤表情複雜,這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處,噬魂功法確有缺陷,可從未出現完全失去記憶的記載。且恢複意識之時,自己已經身受重傷,若是再晚上一些,說不得便已被趕來的九嬰族擊殺當場。而自己竟連為何會受到如此重傷都毫無頭緒,蚩尤思緒紛亂,竟在大帳中發起呆來。
黎菉心中暗歎,探手拿起功法繼續參閱。大帳中,熏香嫋嫋,火光閃爍。大帳外,狂風呼嘯,樹影搖曳。
林鐸越睜開眼,懷中黃珂似陷入夢魘,睡夢中眉頭微皺,睫毛顫抖,金色陽光照在她嬌嫩麵龐,細膩臉頰如玉似水,讓人沉醉。
他輕輕坐起,黃珂忽然睜開雙眼,一把抱住他,眼中氤氳,卻不說話,身子微微發抖。他便俯身抱住她,,兩人額首相抵,雖默默無聲,卻勝過千言萬語。她心中全是他,他心裡滿滿也是她。
永創公司的事,林鐸越已經越來越沒有精力兼顧,所有文件都由李茂林每天下班帶回家給他簽閱。他給老板打了電話,誰知還沒開口,老板就說不許離職,有事可以在家處理,實在太忙的話,拖著也沒關係。林鐸越摸著下巴,老板抓著自己不放,這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他沒空再去猜測,既然老板仁義,他也不介意以後拉他一把,自己做人,一向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凱特和丹妮斯早早就去了實驗室,現在研究院防衛已經被安全局接管,連夜趕到的特勤隊也在劉青帶領下分出一半隊員守護在實驗室外。
蓉城安防級彆也提高了兩級,所有街道都在排查可疑人員,大規模襲擊可能性不大。林鐸越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帶上初和黃珂也趕去研究院。
一架無人機偷偷摸摸跟在林鐸越車頂三百米處,拐過兩個街區,無人機依然不離不棄。後座的初抬首望了一眼,目光透過車頂看向空中無人機。“呯”,煙花四射,細碎殘骸隨風飄散。
一名佝僂著腰的老年男子,站在研究院一千米外的酒店窗前,他扔下無人機遙控器,嘴角露出冷笑。
經過昨天的襲擊,安全局連夜布置防線,一圈反射著陽光的金屬帷幕被鋼架支起,將研究院包圍得嚴嚴實實。無論是紅外掃描,遠程竊聽還是熱成像瞄準鏡在這帷幕前都失去了作用。
失去兩支雇傭兵對安全局的吸引,自己這名頂尖殺手暫時也沒有好辦法。安全局在研究院周圍至少設置有四處狙擊點,這隻是已經被自己發現的。
兩名博士進出都是四輛車,不能確定她們具體位置,自己最多隻有兩槍的機會,這根本無法保證可以完成任務。
思索良久,男子緩緩轉身,坐入桌邊寬大座椅,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也許,應該先敲掉那個男人,據說那個男人也是關鍵,任務發布者追加了一條懸賞,他的命值一千萬。
他放下咖啡杯,將床下狙擊步槍架在窗前,瞄準研究院大門。
林鐸越駕著車,黃珂本想坐副駕駛位陪他,因為安全原因被他拒絕。此刻黃珂與初一起坐在後座,正拿著平板與情報組一起甄彆一組新進成員。加上昨夜趕到的特勤組,一組下轄外圍隊員已經達到六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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