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逃婚後我和他的死對頭閃婚了!
沈靳洲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病房裡麵剩下陳伯和薑惟意,還有躺在病床上還沒有清醒的薑潮生。
薑惟意看著病床上的薑潮生,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剛才搶救室的門推開後,醫生告訴她沒有搶救過來,自己會怎樣的奔潰。
她的母親在她還沒有記事的年紀就己經病逝了,她是薑潮生一手一腳帶大的。
很小的時候她也曾經無數次問起過薑潮生,為什麼彆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就她沒有。
薑潮生每次都會告訴她,因為她的媽媽提前去了天堂,幫她買好她喜歡的玩具,等她以後去了,可以擁有一屋子的心愛玩具。
後來長大了點,她才知道自己媽媽不在這個世界了。
她漸漸地不再問關於媽媽的事情,但很多個夜晚,她都會看到主臥亮著的燈,推開門進去,是薑潮生拿著她媽媽的照片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
他希望她這個女兒可以記住媽媽,可又希望她能夠不要被沒有媽媽這件事情而感到難過。
於是她再長大一點的時候,開始有規律地想念媽媽。
她之於薑潮生,是生命的延續,是摯愛留下的最有利的存在。
而薑潮生之於她,是爸爸、是老師、是朋友,是她過去那二十五年的陪伴。
成長的代價是失去,可她還沒有辦法接受失去她的爸爸。
眼淚滴下來的時候,薑惟意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抬手擦著眼淚,怕待會兒薑潮生醒過來之後,會看到會難受自責。
可是那眼淚好像不要錢似的,薑惟意根本就擦不完。
還沒等她把眼淚止住,一滴淚水首接就落在了薑潮生的臉上。
滾燙的淚水打在臉上,讓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薑潮生感覺到一陣急迫。
他跟將自己困在黑暗裡麵的力量鬥爭著,好不容易睜開眼,迷迷糊糊間,薑潮生隱隱看到是薑惟意。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首到雙眼完全睜開,看到女兒那雙發紅的眼睛,薑潮生才恍惚記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一。”
薑惟意正擦著眼淚,突然聽到薑潮生的聲音,她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她頓時就笑了起來“爸爸!”
薑潮生剛清醒過來,渾身上下都像是沒有力氣一樣。
他抬手想要擦擦薑惟意臉上的眼淚,手抬起來都有些艱難。
“彆哭,一一,爸爸沒事。”
薑惟意本來沒哭了,聽到薑潮生這話,眼睛又紅了“我沒有哭,我是眼睛進沙子了!”
“好,沒哭。”
看到女兒這樣,薑潮生心裡麵也不好受,他轉移了話題“靳洲呢?”
“他出去買粥了,這麼晚了,陳伯還在醫院裡麵,應該是餓了。”
提到陳伯,薑惟意下意識轉身。
可轉過身,才發現陳伯己經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她們兩父女。
薑潮生應了一聲“爸爸讓一一擔心了。”
年紀大了,薑潮生也沒想到自己就那樣暈倒了。
兩眼一黑的時候,意識還沒有完全失去,有那麼幾秒的時間意識還是在的。
他那時候唯一想到的是,如果自己倒下去再也醒不來了,他的女兒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幸好,他還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