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你是我夫君!
“成溪,這條“血色浪漫”玉墜可以保平安的呢,一定要好好戴在身上哦,你一條,兆鴻哥哥一條。”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忽然闖進尹成溪的記憶。
“兆鴻哥哥!”兩個人剛走進電梯裡麵,尹成溪忽然從嘴巴裡叫出了一聲“兆鴻哥哥”。
“成溪,你怎麼了,是不是頭還很痛?”安兆鴻看到尹成溪像是在囈語,關心地問。
“玉墜?”、“血色浪漫?”、“媽?”、“兆鴻哥哥?”尹成溪進入電梯後一動不動,口裡卻斷斷續續地喃喃蹦出不同的話來。
“成溪,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安兆鴻變得有點興奮,忍不住側轉身用兩隻手臂從背後環抱似的緊緊抓住尹成溪的兩隻手臂。
“你是誰,我又是誰?”尹成溪抬頭看著安兆鴻,表情看起來很陌生。
“先到我房間裡去吧,你這樣讓人很不放心。”安兆鴻攙扶著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尹成溪走出電梯,到達他的房間門口外以後,一手扶著尹成溪,一手刷卡打開房門,然後繼續攙扶著她走進房間裡麵。
“我們不是表兄妹,對嗎?”安兆鴻將尹成溪安置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以後,站起來轉身正走向冰箱要去給她拿飲料,尹成溪突然抬起頭望著安兆鴻的背影問。安兆鴻心裡咯噔了一下,腳步也隨著頓了頓,剛要停下但又沒有停下來,繼續朝冰箱的方向走去。
“加冰可樂,你一直喜歡喝的,喝了我再告訴你。”安兆鴻將一杯滿滿的可樂遞給尹成溪。尹成溪毫不猶豫地接過可樂猛喝了起來,一飲而儘。此時安兆鴻也已經在尹成溪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她喝完並把杯子輕輕地放在了茶幾的桌麵上,然後靜靜地望著安兆鴻,等著他把所有的答案告訴自己。
“我的確不是你表哥,你也不是我的表妹。”安兆鴻終於承認了。聽到這句話,尹成溪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你是誰?我又是誰?”尹成溪回想起今天出現在腦海裡一係列的畫麵,似乎覺得自己和安兆鴻的關係絕非不是表兄妹那麼簡單,便繼續追問。
“我們是兄妹。”安兆鴻繼續回答。
“兄妹?”安兆鴻的話讓尹成溪更加驚訝。
“嗯。”安兆鴻麵無表情地輕點了一下頭。
“那為什麼你會以我表哥的身份出現在我家?”尹成溪完全被弄懵了,思緒變得混亂了起來。
“成溪,我們不是親兄妹。”安兆鴻又改口繼續說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尹成溪越發疑惑地問。
“成溪,你鎮定點,我會把一切都慢慢告訴你。”安兆鴻感覺到了尹成溪內心的狂躁不安,又開始安撫起她。
“你現在就告訴我,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好不好?”尹成溪表現出非常急切地想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一臉渴望地望著安兆鴻。
“今天累了,你先休息,好好睡一覺,醒來我就告訴你可以嗎?”安兆鴻勸慰著。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尹成溪語氣堅定地拒絕安兆鴻的提議,一副不依不撓的樣子。“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太激動,不然我就不說了。”為了防止尹成溪作出過激反應,安兆鴻隻好先跟她約法三章。
“你快說啊。”尹成溪迫不及待地催了起來。
“你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我,我是他們在我們都還很小的時候從米蘭教堂裡領養的。”安兆鴻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他和尹成溪之間的關係。
“領養?”尹成溪陷入了懷疑中。
“嗯,那時你才5歲,我已經8歲,所以我記事比你多。”安兆鴻繼續說。
“那為什麼我小時候會在教堂裡,爸媽還到教堂裡去看我?”尹成溪把白天在教堂裡提過的一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因為那個時候你爸媽正在被你叔叔和嬸嬸聯手算計陷害,不僅謀奪了你爺爺遺留下來的所有產業,還讓他們不得不帶著你和你哥哥一起流亡海外。”安兆鴻說起了關於尹成溪家的故事。
“我有叔叔和嬸嬸?”尹成溪臉上露出意外而又複雜的表情。
“對!你叔叔跟你爸媽一樣都已經不在了。”對於尹成溪的反應,安兆鴻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繼續說下去。
“你說我媽媽也不在了?那每天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我的嬸嬸呢,她現在在哪裡?”尹成溪急切地問出好幾個問題。
“你嬸嬸還在,並且一直都待在你身邊。”安兆鴻似乎故意有所保留,沒有立刻說出她嬸嬸的身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尹成溪變得有點緊張不安的看著安兆鴻。
“她幾乎天天跟你在一起。”安兆鴻還是沒有直接說出誰是尹成溪的嬸嬸。
“不,你不要說了,我不相信!”尹成溪似乎猜到了什麼,像被突然嚇到了一樣驚叫了起來,似乎不願意再聽安兆鴻繼續說下去。
“成溪,你還好嗎?”安兆鴻兩隻手輕輕地放在尹成溪的雙肩上,有點緊張地問。雖然能夠料到尹成溪聽到這些殘酷的事情會很受刺激,但安兆鴻時刻都沒有忘記尹成溪的父母臨終前對他的囑托———回國找到尹成溪,並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尹成溪把兩隻張開的手掌放在兩邊的耳朵上,邊反複著說著這句話,邊閉上雙眼拚命似的卻又像是很無力地慢慢地左右搖搖頭,似乎不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真相。
“照片上麵的小男孩就是我哥哥嗎?”過了一會,尹成溪恢複了平靜,然後繼續問。
“對,他是你的親哥哥,叫尹載旭,隻比你大2歲。”安兆鴻平靜地回答。
“那哥哥現在在哪裡?”尹成溪似乎內心又被點燃了希望般殷切地看向安兆鴻。
“成溪,你哥哥也已經不在了。”安兆鴻極儘小心翼翼小聲地回答她,仿佛自己稍微說大聲一點尹成溪又會像被突然點燃的炸藥一樣瞬間“轟”地炸開來令人感到害怕。
“哥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儘管尹成溪對她的哥哥似乎沒什麼印象,但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關於她哥哥的事情。
“大概在你爸媽離開之前的前半年的時候,他染上了肺結核,醫治無效後就走了。之後,叔叔和阿姨就從教堂裡領養了我。”安兆鴻說著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伴著一絲憂傷,並輕咬了一下下嘴唇。
“那我爸和我媽呢?”尹成溪繼續問,此時她的兩隻手已經疊放在桌麵上,整個頭枕了下去,下巴壓在疊放的手背上,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樣子。這是她很不開心時就會經常做出的動作。
“他們都很早就已經患了肺癌,沒有條件治療。你爺爺也不相信你爸媽會做出為了一己之私而損害家族企業的事情,為了保住他們,便悄悄安排你爸媽先到意大利投奔你舅舅暫時躲風頭,等他把事情調查清楚再將他們接回國內的家中。但你舅舅不知何故全家不知道搬到了哪裡,沒法聯係上他們,你爸媽人生地不熟,身上攜帶的錢又被偷搶光了,幸好遇上神父,並在神父的幫助下在當地找到了工作。當時你還很小,為了養家糊口,他們隻好將你暫時寄放在教堂裡跟我一起由修女幫忙照顧。”安兆鴻一口氣說了好多。
“既然我當時已經跟隨爸媽和哥哥到了意大利,那為什麼我又會跟他們分開回到了國內?”對於安兆鴻說起的這些關於她全家的經曆,尹成溪似乎並沒有多少印象,隻好暫時先挑她最想知道的事情繼續問下去。
“你爸媽打聽到你爺爺過世的消息,就帶著你和你的哥哥偷偷回國想給你的爺爺上墳。在返回意大利的途中,在飛機即將起飛之際,已經獲得消息知道你們全家悄悄回國的你嬸嬸當時已經報警,而你當時卻在機場走失,你爸媽收到消息得知警察已經在來機場的路上之後,心急如焚的他們為了以後找機會為自己平反,隻好放棄繼續尋找你,在警察到達之前帶著你哥哥及時地返回了意大利,從此你們就再沒有機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