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開始!
明天抽穗,雖然被陳二哥安排看店,不用上去乾活,但晚上關門後,陳耀東還是回了趟家裡,舅舅和姨媽們過來了,每年抽穗自家都不用雇人,全賴這些親戚。
陳媽也是姐妹五個,據說當初為了生兒子,外婆一口氣連生了四個閨女,都快要絕望時才生下他小舅,可話說回來,六零後這一代農村人兄弟姐妹是真多。
四五個算是正常的水平,八九個甚至十個以上的都一大把。特彆是農村,晚上沒啥娛樂活動,不造人還能乾啥,兄弟姐妹兩三個的都少,四五個才是常態。
陳媽娘家是四壩的,在景安的西邊,離開陽這邊挺遠。
四壩那邊種玉米的很少,大多數種大棚,說實話平時比種玉米要忙,但沒有種玉米抽穗和秋收這麼緊,所以每年陳耀東家抽穗,舅舅和姨媽們都過來幫忙。
陳耀東陪著聊到快十點,喝了頓小酒才睡下。
娘家的親戚離的遠,平時來往也不方便,不像進個城,說去就去了,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次,也就過年或者農忙過來幫忙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麵,怎麼能不喝點酒。
酒是茅台,兩個堂哥和大表哥給拿的。
每年過年,兩個堂哥和表哥都要上來給叔叔舅舅拜年,堂哥和大表哥家裡酒多,一般都會給陳爸拎上兩瓶好酒,至於是自己買的還是彆人送的則不必深究。
陳爸平時舍不得喝,隻有親戚來的時候才拿出來招待。
喝掉兩瓶茅台,再加兩瓶五粱液,親戚們才心情舒暢的睡覺了。
陳耀東喝的酒不少,至少有七兩,狀態剛剛好,睡覺也嘛嘛香。
夢都沒做,一覺就睡到了淩晨五點半。
不是不想再睡,而是沒辦法睡了。
爸媽都起來忙活了,院子裡吵吵鬨鬨的想睡也睡不著。
雇人乾活七點下地,五點半就得起床忙活,親戚來幫忙下地更早,不像出來掙錢的隻乾十個小時,一天能乾完的不會拖到第二天,所以六點就要下地。
陳耀東起來洗涮完,正陪著親戚吃早飯呢,外麵又進來了一票人。
薛丘明拉著二姑和二姑父也到了,還有陳二哥,帶著四個壯勞力來的。
陳耀東喊了聲,先迎了過去。
陳媽也出來了,把人迎進去,又一番熱鬨。
陳耀東出去看了看,院子外麵停著兩輛車,一輛是二表哥薛丘明的桑塔納2000,一輛是凱美瑞,陳二哥沒開寶馬,開著凱美瑞來的,估計不舍得糟蹋寶馬。
乾上一天農活,人就臟的沒法看。
開寶馬來確實挺糟蹋車。
吃過早飯,十幾號人趁著黎明前出發去了地裡。
二姑留在家裡負責燒飯,其他人全部下地。二姑父和薛丘明來的時候就換了一身乾活的衣服,陳二哥則一身運動服,陳建斌給他找了套迷彩裝,丫還嫌棄不穿。
不穿算了,錢多就買新衣服。
天嘛嘛亮,時間還早呢!
陳耀東也不急著走,跟著到了地上,也不下地乾活,就看著陳二哥抽穗子,時不時在旁邊笑話上兩句“哎二哥你這動作很不標準啊,你看人家都是兩手齊上。”
“哎二哥這才不到十米,你就落後一半了,速度不行啊!”
“哎二哥你把頭都給揪掉了,這棵玉米死定了。”
陳紀東忍不了“滾!”
城裡人乾農活大多都屬於殘廢級彆,陳紀東這種的勉強隻能頂半個壯勞力,薛丘明跟陳紀東半斤八兩,聽了同樣忍不了“不乾活就彆在這逼逼,愛上哪上哪去。”
陳耀東麻溜的閃人,回家跟二姑坐了會,過了八點才騎上電摩去城裡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