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太打擾了。
薑苗苗站後麵,他就沒辦法乾活。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弄了四個菜。
麻婆豆腐、酸辣土辣絲、蒜苔木耳肉、蒜泥青菜。
還有個青菜豆腐湯,一小鍋米飯。
薑苗苗眉眼彎彎的,把菜端到桌子上擺好,眼裡卻藏著憂愁。
全是辣的。
怎麼吃啊!
最後一個湯出鍋後,陳耀東端著盆子出來,往沙發上一坐,有點得瑟“嘗嘗,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好久沒下過廚了,手都有點生,蒜苔木耳肉好像鹽放多了。”
薑苗苗挨個嘗了嘗,說“挺好的。”
“那就趕緊吃!”
陳耀東端了碗米飯,一邊吃一邊觀察。
薑苗苗隻吃炒青菜,剩下的三個菜基本不碰,偶爾嘗一下,知道怎麼回事,早就聽她說過了,冀北人很少吃辣,可陳耀東口味重,不辣不麻根本就沒法吃。
都吃不到一個鍋裡,那咋行啊!
總不能以後做兩鍋飯吧?
所以還是得慢慢習慣呐!
“吃這個!”
陳耀東殷勤地給夾了幾筷子菜,說道“光吃青菜不行啊,一點營養沒有。”
薑苗苗苦著臉“太辣!”
陳耀東道“多吃辣好,吃辣出汗排毒。”
薑苗苗白了他一眼,可算是明白了,這個男銀就是故意的。
吃了幾塊豆腐,被辣的滿頭汗,舌頭也麻了。
收拾完刷完鍋,感覺嘴和舌頭還是木的。
下午,吃剩飯剩菜。
薑苗苗又炒了個菜,一如既往清淡無味。
晚上要睡覺時,陳耀東眼巴巴“還讓我睡地鋪啊?”
薑苗苗笑的眉眼彎彎的“乖啊,不準再半夜起來抽煙啊,明天要早起呢!”
陳耀東瞬間感覺人生無亮了。
啥時候才能睡床上去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就爬起來,折騰到六點才出門。
薑苗苗坐公司的車走了。
陳耀東隻能苦逼的自己打車去機場。
航空公司接人的是七座商務,剛好滿座,就算薑苗苗想讓他坐也坐不下啊!
到了機場沒見到薑苗苗,也不知道去哪忙了。
到候機室,陳耀東給周誌虎打電話“起來了沒有?”
周誌虎道“靠,這都幾點了,天天被你個黑心資本家剝削,起的比雞還早,睡的比狗還晚,五點就得起來上菜,哪能睡上懶覺。”
陳耀東懶的聽他廢話,道“去北大街那個憶江南茶府訂個好點的包廂,把高立明和袁秋也叫上,晚上一起吃飯,我帶女朋友去。”
周誌虎驚訝了“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滾蛋,見了你就知道了。”
陳耀東道“再去給我買上一雙女士拖鞋放房子裡,袁秋那有鑰匙。”
周誌虎牙疼的不行“我草,這也讓我乾?”
陳耀東道“你不乾誰乾,我總不能讓袁秋挺著個大肚子去買。”
周誌虎感覺沒人權,咬著牙問“多大的。”
陳耀東道“36碼,買粉色的,還有浴巾、搓澡巾……”
亂七堆。
周誌虎嗯嗯了兩聲,直接掛了電話,鬱悶的不行。
在候機室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開始登機。一上飛機就看到薑苗苗正在客艙忙活,臉上是職業化的標準笑,依舊陽光自信,飛機上最美的小姐姐。
路過的男銀們都盯著看。
已經坐下的男銀也在回頭看。
陳耀東也不計較了,心裡還挺得意,看也白看。
這美女已經名花有主啦,你們這些辣雞也就隻能偷偷看兩眼。
薑苗苗看到他,眨了眨眼睛,眉眼彎彎。
陳耀東沒跟她說話,也沒宣示主權,這裡不是地方,萬一有那心裡有病的混賬玩意生了嫉妒,找薑苗苗麻煩她還得忍著,所以陳耀東隻是跟她對了個眼神就過去了。
把包扔到行李架上,然後站過道等。
他的座位靠著過道,裡麵的兩位還沒來。
等了一會,裡麵的兩位來了,兩位大媽。
等兩人進去後,陳耀東才坐下,係上安全帶。
薑苗苗忙不停,在過道裡來回檢查行李,提醒乘客係安全帶。
等了半天,也不見飛機起飛。
陳耀東旁邊坐中間的大媽不樂意了,大聲喊“服務員、服務員。”
薑苗苗忙過來,笑容很職業“女士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大媽一臉怨氣“你們這破飛機怎麼還不起飛?”
薑苗苗微笑道“請您耐心等待一下,馬上就起飛了。”
“馬上馬上,這都等半個小時了。”
大媽滿腹怨氣,跟吃了槍藥一樣。
薑苗苗不能跟乘客置氣,隻能賠著笑耐心勸慰。
陳耀東看的心裡一萬個不是滋味,真想扭頭吐這臉,怪不得薑苗苗說累,整天給人賠笑臉,哪有不累的。去他娘的微笑服務,看著就心疼!
“大姐你到哪?”
陳耀東扭頭問大媽,主動分散注意力。
大媽瞅他一眼,說“中州。”
這趟飛景安的航班要到中州經停。
“中州好地方,還沒去過中州呢,自古以來就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說法,中原是我們華夏的文明發源之地,有機會一定得去看看,大姐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陳耀東來了勁,充分發揮特長,跟大媽侃起來。
大媽就跟他聊起來,再顧不上找薑苗苗的麻煩。
薑苗苗看看他,眉眼彎了一下,悄悄走了。
又等十幾分鐘,飛機終於起飛。
一路無話,到中州等了兩個多小時,飛機再次起飛。
人少了七成多,飛景安的隻有不到五十人。
陳耀東跳座到最後,看著薑苗苗忙。
發完飲料,薑苗苗過來,先四下瞅了幾眼,見沒人注意,低下頭主動親了他一下。
陳耀東捏了下小手,壓低聲音“快去休息一會,下了飛機我去賓館等你。”
薑苗苗露出個甜笑,眉眼彎彎,輕輕嗯了一聲,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
陳耀東扭頭望著窗外白雲悠悠,思緒也悠悠了起來。
沒得到的時候,就想宣示主權。
真得到了,反到想低調。
本來工作就累,自己一個舉動,或許就會給薑苗苗帶來麻煩。
陳耀東隻能儘量克製某種欲望,不在飛機上跟薑苗苗多說話。
畢竟是人家的工作場合,得為薑苗苗考慮。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景安機場。
陳耀東背著包下了飛機,除了眼神的交流,沒跟薑苗苗說一句話,到停車場拿車,然後去了機場賓館,等了差不多半小時,才看到接人的賓館巴士。
薑苗苗下車後四下一瞅,沒看到霸道,心裡還納悶。
難道還沒過來?
不應該呀,自己耽誤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沒過來。
懷著疑問上樓,就接到了電話。
“喂!”
“收拾好了快點下來,我開了輛寶馬。”
“哦!”
薑苗苗哦了聲,沒有多問,掛了電話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洗了一下,跟同事打了聲招呼才下樓。
到院子裡,就看到對麵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裡有人招手。
過去一看,果然是陳耀東。
拉開副駕駛上了車,先問了聲“你怎麼又換車了啊?”
陳耀東道“這是我二堂哥的車,你見過,就上次咱在美食街吃涼皮時碰到那個,他們兩口子暑假自駕遊去了,把我的車開走,我開他的車。”
薑苗苗哦了聲,係上安全帶,問道“咱們去哪?”
“先吃飯!”
陳耀東道“是不是很累?”
薑苗苗道“還好吧,今天不是太累!”
陳耀東一邊掛檔起步,一邊說道“看著你給人賠笑臉,我這心裡不是滋味,上午那會要不是飛機上,我非吐那臉不可,人老不修德,一大把歲數都活在狗身上了。”
薑苗苗心裡甜甜的,眉眼彎彎地道“還好啦,這種的還算是好的,給耐心解釋一下就好了,還有比這種更過分的,那些故意找岔的才不好應付。”
陳耀東道“你辭職吧,彆乾了,我養你。”
薑苗苗道“等我什麼時候不想乾了就辭職讓你養我。”
陳耀東無力吐槽了,把手伸開“手給我。”
薑苗苗把左手放他手裡。
十指交叉,握緊。
薑苗苗的小手秀窄修長,看著很瘦,但又不是那種乾巴巴雞爪,握著很嫩很軟;手指細而長,卻很晶瑩圓潤,指甲修的平齊,很有美感,不像那種染的五顏六色的白骨精,握在手裡像是握著一塊溫潤的軟玉一樣。
“你發小是乾什麼的啊?”
薑苗苗問。
陳耀東道“兩個苦逼,一個乾裝修貼瓷磚的,去年就結婚了,媳婦在我店裡,挺著個大肚子賣菜呢,一個混社會的,前陣子被社會混了,吃了幾天白飯,他爹把棺材本都給賠進去了,最近跟著給我上菜的老杜拉菜上菜呢,一會你就見到了。”
薑苗苗哦了聲,問“賣菜不好乾吧?”
陳耀東嗬嗬嗬“這年頭哪有好乾的事啊,你上個班都那麼累,創業就更難了,不過人總得有點追求,在最有激情的年齡乾點最想乾的事,這輩子才不會留下遺憾,如果哪天乾不下去了我就守著魔都的那個攤子賣玉器去,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
薑苗苗眨了眨眼睛,莫名就有點擔心。
太有理想的男銀不是好男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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