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到山洞中那麼多魚時,臉上都快笑成菊花了。
晚上是吃飯時間,以前都是首領先吃,然後分給剩下的人。
前身父親當首領時,就因為如此規矩,讓乾活不多的他也能勉強果腹。
今天有些不同,先是祭拜了圖騰,然後從圖騰上引燃一根樹枝,另起了灶台。
他們居然想吃熟食了,可王安並不看好他們,感覺這些原始人有些想當然了。
本想等看這些原始人的笑話,結果卻狠狠震驚了一下王安,因為這些原始人烤的比他自己還好。
“你們,誰教的?”
王安指著一個女原始人問道。
“圖騰。”
圖騰?
王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如果她們說昨天偷學的,自己還能接受,圖騰教的是什麼鬼。
王安不死心,他隻要不懂就想弄明白,這次他直接找到首領。
結果王安問出自己的問題後,首領居然讓他去祭拜圖騰。
王安對跪拜很排斥,而且還是跪拜一簇火苗,而且還是他自己點燃的。
他有種祭拜了圖騰,那圖騰就是神,而他隻是神的牧羊,等待著每年一次被割羊毛的趕腳。
腦袋裡兩個小人,一個叫理智,一個叫好奇,兩個小人正在唇槍舌戰。
理智你要知道,這不是地球,危險無處不在。
好奇就試試嘛!大不了明年把火苗滅掉不就行了。
理智你要是把自己玩死了我怎麼辦。
好奇我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王安晃晃腦袋,把這些想法甩出腦海,最後他還是決定去祭拜一次。
那一簇火苗被原始人請到了山洞最深處,這裡一片亮堂,火苗歡呼跳躍著,仿佛一個有感情的小精靈。
王安沒有跪拜,但卻深鞠一躬。
那一刹那,有某個存在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句問詢。
你是否要供奉一份力量?
是!
王安思考一會兒,在心裡給了肯定的答案。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裡消失,那種感覺就仿佛自己剛剛吃飽,但無緣無故胃裡的食物少了一點。
王安還感覺到,隻要自己想,他可以供奉兩份力量,隻是會虛弱很久。
抬起頭的一瞬間,他已經不是他,而是一簇火苗,還是對自身理解很深的一簇火苗。
哪裡溫度高,哪裡溫度低,小火苗時溫度多少,大火苗時溫度多少,王安理解極為深刻。
從火苗點燃到熄滅,王安整整經曆了一生。
現在他對火的理解不差於地球學習的那些,隻要碰到可燃物他就會知道。
王安並不需要知道可燃物的名字,他隻知道物品是否能燃燒,能燃燒多久,能有多高的溫度,就像他了解自己有多大力氣,能搬動多大石頭一樣。
回到火堆旁邊,王安有種感覺,他能在不把魚烤焦的同時,還能把魚內的寄生蟲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