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那麼說不就好了,一進來一個個的戲那麼多。”
蘇錦祥:“……”誰讓您不按常理出牌呢?
按照一般人,看到打成那樣,早就鬆口不追究了。
“聽你們說那麼多廢話,我腿都站酸了。”
紀瑜活動活動腿腳,從門邊挪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一屁股坐在呂博楊的辦公椅上。
呂博楊眼角跳了兩下,什麼話都沒說。
他把紀瑜叫過來解決問題,他可沒有摻和進去的想法。
這會這幾個孩子的家長被嚇得顫顫巍巍的,他若是幫著紀瑜說話,指不定之後要反咬他一口,說他攀權附貴,因為紀氏的權勢,一個勁的幫著紀瑜說話。
他若是不幫紀瑜說話,幫著這幾個施暴者說話,那就對不起他人民教師的身份了。
所以此刻,讓他們自己解決才是最好的,其他任何一方力量都不要參與進去。
這也是為什麼校長讓他看著處理,而不現身的原因。
紀瑜坐下後,身體靠著椅背,姿態慵懶,“既然你們都那麼有誠意,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們都坐下來說話吧。”
女孩語氣溫和,怎麼看都不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蘇錦祥第一次接觸紀瑜,國內也沒有人了解這個女孩的行事風格,他隻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
年級主任辦公室裡沒有那麼多椅子,蘇錦祥和妻子坐下,呂博楊也坐下,其他人把中間位置空出來,背靠著牆站著。
紀瑜一個未成年,在那麼多成年人麵前絲毫不露怯意,隱隱間氣勢壓製住了在場所有人。
呂博楊之前看到的紀瑜都是偷巧耍乖,純真活潑,怎麼看怎麼舒坦的鄰家女孩,這會兒才發現女孩隱藏在笑容下的強勢果決、兵不血刃。
她才十七歲,就已經能夠牽著在社會浸淫幾十年的中年人走,她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呂博楊目光掃過一圈,眼觀鼻鼻觀心的收回視線,作壁上觀。
紀瑜扒拉了一下辦公桌,將電腦打開,她打開文檔編輯器編輯和解協議,一邊打字一邊說道:“我給的解決方案是兩條,第一條,她們四個退學,我送她們去監獄改過自新,好好做人。”
蘇瀟瀟是蘇錦祥唯一的繼承人,他是不願意讓自家孩子留案底的,忙道:“那第二條呢?”
紀瑜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不懷好意,“第二條啊,給我做五年的哈巴狗,我讓往東就不能往西,她們之前怎麼對待那些窮學生,我就怎麼對待她們。”
蘇瀟瀟、劉小晴、吳巧玲、郭麗娜趕忙看向自家父母,這兩條路,她們都不想選。
因為瑾仁教學嚴苛,大多時候不好下手,她們這兩年作的惡並不算多。
可她們初中的時候什麼壞事都做過,那些事情發生在彆人身上,她們隻覺得好玩有趣,若是發生在她們自己身上,她們怕是要發瘋。
蘇錦祥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德性,拳頭緩緩收緊,猶豫遲疑了,這兩條路於他而言都是刁難。
另外三人的父母顯然對自家孩子了解得不夠全麵,忙不迭的開口說道:“紀小姐,我們選第二條,她們能給紀小姐您當哈巴狗,是她們的榮幸。”
郭麗娜臉色蒼白下去,“媽媽,我不要,我要去坐牢。”
坐牢至少還能活,給紀瑜當哈巴狗,接受紀瑜像她曾經霸淩彆人那樣羞辱她、折磨她,她會死的。
她曾經霸淩過的一個女生就精神失常,住進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