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和陸辰星說著話。
秦司然站在沈清涯身邊，他掃了一眼紀瑜，開口道:“剛才的小瑜和平時在學校裡看到的她很不一樣。”
那淡然淺笑，卻令人生畏的氣勢，仿佛沙場上運籌帷幄的將軍。
就那麼一小會，她完全顛覆了他對她的認知。
沈清涯溫柔的笑了一下，“小瑜是紀氏三房的繼承人。”
一個作為繼承人培養出來的女孩，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個柔弱可欺的。
溫柔是她的保護色，而不是底色。
秦司然聽懂了，心情複雜的收回視線，不敢再往那邊看。
一個繼承人，無疑是有偽裝的本事的。
所以，溫柔可以是她的表象，冷漠出塵也可以是。
她真的是艾薇安！
追尋她幾年，她就站在自己麵前，自己都認不出來，真是可笑。
這一認知讓秦司然心如刀絞，頭暈目眩，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避免悲痛的情緒外泄。
可是了解秦司然的沈清涯又怎麼會察覺不到他的情緒變化，他拉著秦司然走遠了一些，站在兩側無人的窗口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情緒這麼不好？剛才還衝動動手，完全不像平時的你。”
沈清涯剛才會動手，是因為了解秦司然不是一個會輕易動手的人，誤以為梁宇霖動了秦司然。
梁宇霖剛才都說沒招惹秦司然，看他那點膽子，估計就是一直在騷擾陸辰星，陸辰星不堪受擾，跑到了司然身後，而後心情不好的司然給了撞上槍口的梁宇霖一拳頭。
“之前你來給我送票的時候都好好的，是到你上台這期間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司然抿了一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其中的錯綜複雜，最後，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低落，“清涯，你知道我喜歡艾薇安……”
和艾薇安有關？
是了，家裡沒有出事的情況下，也隻有艾薇安能讓秦司然失控。
“嗯，你是突然得到她的消息了？”
“不是，是剛才聽到梁宇霖彈的《曦光》，發現其中有一段和艾薇安的創作風格有點像，我就想到了怎麼也找不到的艾薇安，我……”
沈清涯想到紀瑜之前說的話，打斷道:“就是和你剛才彈的《創世》曲風有點像吧？”
秦司然渾身一凜，他想用觸景生情糊弄過去完全站不住腳，因為他準備的曲目就是艾薇安的曲子。
說《曦光》和艾薇安的創作風格相似，這就相當於就差沒直接說他懷疑紀瑜就是艾薇安了。
怎麼辦？
秦司然一時間大腦空白，想要找補，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緊接著，他就聽沈清涯繼續說道:“剛才你彈《創世》的時候，小瑜和我說了她也很欣賞艾薇安，《曦光》的創作就是因為聽了《創世》而激發的靈感，所以風格有部分相似，但大體是不一樣的兩首曲子，小瑜那裡還有艾薇安原創曲的全套專輯呢，你聽到一首和艾薇安原創曲撞風格的曲子都心情不好，要不你看看你那裡有哪些專輯沒有收集到，我去向小瑜借來給你聽一段時間？”
粉絲追星能借到專輯去聽，也是很開心的。
沈清涯覺得秦司然聽到能借到沒收集到的專輯來聽，應該能夠心情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