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早上被敲門聲吵醒,她掀開被子,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趿拉著拖鞋往門邊移動。
打開門,沈清涯舉起自己買的早餐,“我買了早餐,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我就直接上來敲門了。”
“你進來吧,我去洗漱一下。”
紀瑜轉身,遊魂似的飄進衛生間。
沈清涯換了鞋子進房間,他把門關上,拿出紀瑜的折疊桌,將桌子打開放在地上,把早餐從袋子裡拿出來。
紀瑜簡單的洗臉刷牙梳頭發,她從裡麵出來,在餐桌坐下,端著粥開吃。
沈清涯也還沒吃,紀瑜安靜吃飯,他也安靜吃著。
吃完以後,沈清涯收拾了桌子。
紀瑜這會兒徹底清醒了,伸了一個懶腰,她把角落陰乾的畫裝裱好,放進錦盒裡用牛皮紙打包。
沈清涯把垃圾放在垃圾桶蓋子上,跟在紀瑜身邊當小尾巴。
紀瑜把畫弄好,打電話給林益讓他安排人來送模型和畫。
模型成品不好搬動,有人來搬送方便一些,其次是畫需要安排自己人親自送去海市。
倒不是怕畫丟了,而是送禮物不宜發快遞,並且還得讓自己的人賠罪沒有親自送上門,不然叔爺爺要鬨了。
為了防止叔爺爺不開心,她還得做一件事。
紀瑜走到電腦桌前,拿出信紙寫了一封致歉信。
把寫好的信塞進信封裡,紀瑜把信也找了個漂亮盒子裝起來,與要送走的畫放在一塊。
沈清涯看到紀瑜寫信,想到自己那封還沒送出手的情書,快速下樓將情書拿了上來。
他把手裡東西塞進紀瑜手裡,目光閃躲,“給你。”
紀瑜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輕笑,“都已經交往了,你還寫這個?”
“交往之前寫的,寫都寫了,看看唄。”也算是一種儀式感。
紀瑜在電競椅坐下,拆著信封,笑盈盈說起自己那篇‘代寫’的情書,“我之前給你的那封情書落款不是陸小琴三個字嗎,其實那三個字兩個星期左右會消失,然後出現我的名字,不知道你看到沒有。”
沈清涯臉上微紅,一是為自己乾的傻事訕然,二是因紀瑜那封親手寫的情書真是她本人給自己的而心動羞澀。
乾過的傻事,沈清涯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他乾咳一聲,“發現信以後看了一遍,最近沒看,等之後回彆墅那邊我再看看。”
紀瑜抬眸掃了沈清涯一眼,語氣揶揄,“你不說我收錢寫情書,行自己的事,有些過分,反而先解釋最近沒看,你是不是乾什麼壞事了?比如說……掩耳盜鈴。”
沈清涯咬唇,臉一瞬間漲成豬肝色,他快速轉身背對紀瑜,“你怎麼……你是不是有讀心術!”
總是猜得那樣準確。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讀心術沒有,我隻是有一個正常的邏輯推斷。”紀瑜說話間,抽出了信紙,逐字逐句的翻看沈清涯寫的情書。
少年雖然是第一次寫情書,但是文筆不差,引經據典,詩詞歌賦,淺薄的紙張載滿了炙熱的情感。
紀瑜含笑看完,將信沿著折線折疊,塞回信封內,她拉住沈清涯自然下垂的手,“這封信我給你打九點五分,那零點五分是留給你的進步空間,多一分怕你驕傲。”
沈清涯垂下眼眸小心看紀瑜一眼,臉仍然紅著,輕輕應聲,“嗯,我下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