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乾嘛?去啊!”雷芸雨催促道。
“好咧!”道可盜應了一聲,聲音漸遠,猶可聽到他們在說吃烤雞。
兩個男人夜色出門,那自然是心猿意馬,不去暢快一番,做些快樂的事是對不住這害羞半掩的月牙的。
可此事卻是不好開口,若是兩個臭味相投的男人或是知己知彼的朋友那自然是結伴同行,賞一賞風花雪月,吟一吟詩詞歌賦。
兩人先前雖有交集,如今更是住在同一屋簷下。卻也不知彼此脾性,若是鄙夷花天酒地之事,再去與雷小姐一說,那真是有口難辯。
劍一正想著要如何開口支開道可盜,不想道可盜先開口,“劍一,不如我們分開走,這樣也好找到吃的,我們二更回去如何?”
劍一自然不無讚同,“好的,盜兄,那你是朝南走還是朝北去?”
“我走這邊。”道可盜指著北。
“好,那我們二更見。”劍一轉身便是朝南走去。
“二更見。”
兩人現在是愉快分手,不想才分彆一刻就在同一地方再次相遇。
“盜兄,你也來這……喝上一杯?”劍一尷尬一笑,原來皆是同道中人,唐突了,唐突了。
道可盜打哈哈道“早說我們就不必如此避諱,虧我還繞了遠路。”
劍一撓頭,隻好撓頭,不然一雙手無處安放。
道可盜見他這般,像是看到當初自己偷偷摸摸的第一次,實在是有趣。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們好像忘記了還在等飯的雷小姐,可憐的雷小姐還賢妻良母般做家務,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老鴇老遠就見到這兩位貴客,見兩人還在遠處交談,遲遲不移走向溫柔鄉,可把她急起了,一麵招待眼前的公子哥,一麵讓示意旁邊的好姑娘把他倆拉進來。
這不,翠心姑娘扭著蛇腰過來了。檀口一開,酥音流轉。
“哎喲,兩位公子談什麼呢?不如跟妾身也談一談。”翠心業務熟練,纖手已是勾著道可盜的臂,酥胸緊貼他的內側,讓他心癢難忍,獸性大發。
道可盜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咬著翠心的耳朵說道“那我們就好好談談人生,人生若夢,浮生幾何。”
翠心就知道此公子定是常客,稍微色誘就能手到擒來。
她卻是不知男人來了,隻要不是家中母老虎揪著耳朵,那便不會敗興而歸。
劍一就傻眼了,呆若木雞,看著道可盜被勾魂而去,自己被晾在一旁,那滋味就是被人比下去的難受,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難道我不夠風度翩翩?”
自己安慰自己道“興許是我不夠平易近人,再或許是盜兄盜術驚人,盜物盜心皆可盜。”
老鴇自然不會厚此薄彼,隻要是客人,就不能冷落任何一個。
劍一看到老鴇朝他走來,總算是找到主場的感覺。畢竟再貌美如花的姑娘還不是在老鴇的手心,劍一恨不得直接跟她說一聲,“把你這裡最好的姑娘叫上來。”
可惜的是姑娘們沒空,老鴇決定親自上場,尤其是這種細皮嫩肉的,必須加辣才入味。
可憐的劍一還在原地美滋滋,想著頭牌的美色與音色。
老鴇拋了個媚眼,親昵道“哎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哥,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來,快讓老身來招待你,姑娘們不懂事,竟冷落了公子。”
遂抓起他的手就是一頓亂摸,劍一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以為她說的是客套話,便是客套回去,“沒有的事,姑娘們都親切可愛,不知道您家的頭牌有空沒有。”
老鴇臉色微變,口吻一如既往,欠身道“公子,咱家的頭牌自然是沒空的,不過若是讓老身服侍完相公,你自會忘了她,記得老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