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單打獨鬥就變成了一對四,奈何莫忘我已經打得忘我,不知疲憊,奮力搏殺。
隻見他死盯岐鳳,狂捅數十刀,岐鳳一聲不吭,毫無痛感,隻因捅的不是他。原來忘我捅他的時候早已被他的“移形換位”換了個傀儡過來,傀儡是死人,死人自然不會痛也不會叫了。
緩過神來的岐鳳泰然自若,傀儡操縱起來得心應手,應對失了理智的忘我手到擒來。於是乎,岐鳳挑逗著忘我,四對一,讓他來回奔波。
血鴆宗的師弟們乾著急,卻是不能動手。一對一的局,總不能因為人家憑本事多了幾具屍體就說以多打少。再說若是他們出手,對方也會出手,這就得不償失了。
令他們憤懣的是,那幾具屍體是他們死去的師兄弟,現在就指望大師兄能掙回顏麵。
忘我的眼睛由混濁變清澈,腦袋逐漸回歸理智,有了自我意識,不再施展“嗜血大法”。
於是他將計就計,佯裝失控,武功路數毫無章法,魚目混珠。暗地裡放出毒蟲,毒蟲從他的手袖鑽進肚子,再沿著褲腿抵達草地。
毒蟲一隻一隻鑽進泥土,又呼朋喚友,將附近的蟲子號召而來。
“是時候了!岐鳳,你的死期到了。”莫忘我露出駭人的獠牙,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你膽敢操縱我血鴆宗的人,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覺!”
陰岐鳳倒奇怪他為何突然安之若素,口出狂言,眼下四望,未發現貓膩之處,權當他故弄玄虛。魁天宗的弟子倒有人發現詭異之處,還未來得及警示,岐鳳就遭了殃。
但見岐鳳腳下生蟻,蜂擁而至,啃食他的衣物;又有色彩斑斕的爬蟲,接踵而來,攀爬他的肌膚;又有奇形怪狀的飛蟲,一擁而上,衝撞他的眼睛。
一時間慘不忍睹,手忙腳亂的他丟棄了雙劍,手舞足蹈,奇癢無比。這蟲趕也趕不走,殺也殺不完,好生狼狽。
“魁天宗的囉囉們,你們的爺爺來啦!再不走就永遠就在這吧!”莫忘我得意忘形,猖狂著,叫囂起來。
魁天宗的人怎麼能忍,一個個前仆後繼殺上去。可還沒奔向幾步,就退了回來。原來莫忘我肆無忌憚地招蜂引蝶,光怪陸離的毒蟲席卷而來,鋪天蓋地。
魁天宗的人疲於防備,水性好的人跳入水中才得以逃脫。
“撤,都給我撤。莫忘我,今日這事我記著,來日雙倍奉還!”陰岐鳳丟下一句狠話就倉皇逃路。
劍一還沒瞧過癮,這就散了。
“真可惜,魔宗的人當真詭異,用的都是什麼奇葩招式?”
“這莫忘我也確實難纏,居然還會用蟲,恐怕得用齊神醫的手段才能製裁他。”
劍一一瞬間就想了許多,他還沒走,隻因他很好奇兩方人馬交戰的原因。
“難道是侵略了地盤?還是爭奪寶藏?或者是為誰出頭?”
莫忘我驅散毒蟲,隻見他點了一直香,他的蟲就主動回到他的瓶子,其餘的蟲子沒有了頭頭也就散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師兄,請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寶藏之處。”一瘦骨嶙峋的侏儒恭敬道。
莫忘我揮一揮衣袖,高傲道“帶路。”
“原來是爭奪寶藏。可難道魁天宗的人也知道?不然怎麼打起來了?”劍一抱著疑惑的態度,屏氣凝神,偷偷換上血鴆宗的衣服,混入其中,警惕地跟著他們。
劍一卻不知魁天宗的人隻是看不慣血鴆宗的作風,再加上兩宗就有世仇,陰岐鳳又試探出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兩宗不由分說就乾起架來。
“不會是他們找到了柳家墓吧?”劍一隱隱約約覺得這路線像是去柳家墓的方向。
結果證明劍一不愧是路癡,他大概覺得全天下的路都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