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再瞧瞧我是誰?”
“劍一,你回來了?李木呢?李木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一連三問,劍一知道問題大了。
劍一說道“李木當天就辭行了,柳家家主留了我一晚,是不是木兄貪玩,去了彆處?。”
東家沉吟片刻道“李木又不是孩子習性,哪會貪玩,平時都是當日去當日回,把銀兩親手交給我的。”
“難道遇到仇家了?”劍一猜測道。
東家搖搖頭,想不出有什麼仇家,問道“李木離開時可有什麼異常?”
劍一想了想,“沒有,他與柳家家主聊了些你們的生意,酒飯過後木兄就離開了。會不會是柳家的人拘留了他,要與你談條件?”
東家搖頭,說道“柳家又不是傻,我們合作都快談成了,何必多此一舉,更何況要談條件也早應該找人來談,如今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又喃喃道“極有可能是柳家的對頭,他不希望我們合作,於是想通過擄走李木想讓我們跟柳家不歡而散。”
劍一突然想到,“薛家?”
東家讚同地點點頭。
薛家與柳家交惡江湖人皆知,柳家衰弱也與薛家脫不了乾係。薛思淼與柳依依兩人水火不容,一見麵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大動乾戈。兩家明麵上和和氣氣,暗地裡都在給對方使絆子。
“劍一,你要喝酒儘管喝,我打了招呼了,酒管夠,我就先不招待你了,我得把你木兄贖回來。”
劍一道“東家,你去找薛家,薛家肯定死不承認。他們隻是想攪黃這樁買賣,若是承認了,你轉頭跟柳家合作打壓他們,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東家自然也能想到這一層,“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劍一道“若是東家信任我,這事交給我去辦,我定還你一個完整的木兄。”
“這,怎麼好意思。這本是我自家人的事。”東家慚愧道。
“東家這話就不夠意思了,木兄本就是我的知己,怎麼還不算自家人了?”劍一佯裝生氣,反問道。
“我的錯,口誤,口誤,怪我心太急,我自罰三杯。”東家也不等劍一說話,拿起酒杯痛飲三杯。
“那就勞煩劍一少俠了!”東家端起一杯就鄭重道,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劍一與他碰上一杯,“乾了!”
“乾了!”
就這樣,劍一匆匆上路,臨走時東家還給他裝了一葫蘆的酒。
劍一也不是無的放矢,就這麼應下來,倘若李木不在薛家,東家就白跑一趟,而他可以通過指路石準確找到。
這事被他碰到了,就不能不去做,木兄若是出了什麼事,劍一也會感到自責。
到了李木的攤位,他的木雕都被拿走了,正如他的人也被擄走了。手捏指路石,想起李木豪放的樣子,默念他的名字。
指路石亮了,就是不知道如果人死了,指路石還會不會亮。不想這些,想著找個代步工具。
望了望這鬱鬱蔥蔥的樹林,一隻馬俊美地吃著野草,那這隻馬的主人呢?總不能是隻野馬吧。
當然不是,這隻馬身上的馬鞍,水勒,腳蹬樣樣齊全,足以說明這是一隻馴養已久的駿馬。
原來這隻馬的主人在撒尿呢!劍一走近一瞧,馬的主人吹著口哨,迎風尿三丈,好不得意。
劍一也不出聲,悄悄解開馬繩,坐上馬背,這馬也乖的很,馬鞭一揮,“駕”的一聲,策馬奔騰。
馬主人這才反應過來,尿還沒撒完,縮了回去,提著褲子,追趕著,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賊子,偷馬偷到我的頭上,也不向江湖上打聽打聽,我鄧老鐵的東西誰敢動。”
“給我回來,再不回來我哭給你看。”
說完,竟然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哭啼啼的。
劍一既然決定搶人家的馬,那自然不會心軟,當然也看不到馬主哭天搶地。要是知道了,為了木兄,隻能讓老鐵受點委屈。
“也不知薛家的人會不會對木兄動粗,受皮肉之苦。”想到這,心急如焚,馬鞭揮舞得更快了。
進入薛家的地界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這裡的氣候乾燥,民風彪悍,說的方言好似在吵架。
可見薛思淼名字聽起來柔柔弱弱,實際上卻是個女漢子,琴棋書畫,刺繡女紅之類的全不會,騎馬射箭樣樣精通。
薛家善槍,紅纓。,纓穗吸血,紅纓惑敵,長槍一戰,越戰越勇。劍一還未與使槍的人討教過,這次希望薛家的人能給他帶來點驚喜。
須知的是薛家女強男弱。女子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女中豪傑不外如是;男子柔弱,不喜習武,體弱多病,卻是經營生意的一把好手。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薛家憑借這一特殊性,不僅生意上占上風,武力也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