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劍一!
如果劍一在這,肯定發現鬼淵的刀比原來多了一層意誌,這層意誌讓他的刀威力翻倍。而金牙子的“蛤蟆功”有些虛浮,腿力不足,差了點意思。
兩人身影分開,一人在東,一人在西。
“誰贏了?”雷芸雨瞪大眼睛,十分想知道結果。
塵埃落定,整座賭場也是飽受摧殘,淪為廢墟。
而在廢墟之上,站著一個人,趴著一個人。
所有人都非常緊張,迫切想知道誰勝誰敗。
雷芸雨靠得最近,她一眼就看見站著的是鬼淵,血液順著他的刀尖一滴一滴落下,刀刃有所破損;趴著的是金牙子,你不能因此判斷他敗了,蛤蟆本來就是趴著的,他的嘴仍然鼓動著。
“難道兩人沒有分出勝負?”
不然,她已察覺出一些端倪。
金牙子的呼吸越來越弱,刀上的血是他脖子上的血。他的脖子真厚,換作彆人的刀,他能用他脖子上的肥肉夾住。
可這是鬼淵的刀,他不僅夾不住,還被鬼淵劃出一道血痕。
這道血痕算是比較深的,外人看起來很淺,那是金牙子蛤蟆功的功勞,不然這道刮痕足以讓普通人血流不止。
趴著的金牙子連趴都趴不了了,他敗了,因為人們聽見鬼淵說話了。
鬼淵揚起他的刀,大喊道“打道回府!”
陳家小的們聽到了,歡呼雀躍,紛紛揚起他們的衣服。
“回府咯!回家咯!”
隻有雷芸雨觀察到鬼淵也是受了傷,他的氣息紊亂,中氣不足,喊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已經是有氣無力。
不過,勝利是屬於他的。
與之相反的是賭場的人,金牙子猶如曇花一現,如今凋零敗落,落敗的他們意味著不能在金城賭場乾下去,悲觀的人唉聲歎氣地離開。
剩下的人竊竊私語,似乎在商量著些什麼。
雷芸雨聽不清,繼續趴在兩座肉山裝作死屍。
不得不說暈厥的兩塊頭沒有那麼麵目可憎,看久了甚至覺得有點可愛。不管怎麼說,藏在這裡隱秘安全,視線廣闊,便宜行事。
“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做什麼?”雷芸雨靈動的眼珠子不停轉動,窺視這群人的一舉一動。
按道理來講,既然金牙子敗了,賭場也拆了,人也該散了,反正做什麼也於事無補。
“他們應該是想看看金牙子還有沒有救吧?”雷芸雨猜想著,遺憾道“你們注定要失望了,金牙子應該是命不久矣。”
“你們就好好給他收屍吧!鬼淵那一刀的致命傷不在脖子的刀痕,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致死,可對於金牙子來說還不夠。”
鬼淵的那一刀蘊藏著他深厚內力,刀勢陰狠,雖然金牙子的外表看起來除了那道刀痕安然無恙,實則內部肝腸寸斷,五臟六腑沒一處是完好的。
雷芸雨太過單純,原來他們既不是要救金牙子,也不是要給金牙子收屍。
他們居然,居然在掰金牙子的嘴,雷芸雨目瞪口呆,頭皮發麻。
她呆呆地站起身,指著他們嗬斥道“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屍骨未寒,你們就想著掰開金牙子的金牙!”
這群人並沒有回應她,也許是沒有聽到,畢竟雷芸雨鼻子酸酸的,淚腺催酸淚,聲音也是抽搐著的。
她不敢置信,金牙子為了賭場跟鬼淵拚殺,到頭來沒有人為他出頭,沒有人想好好安葬他。居然還撬他的牙齒,若是生前來撬還能敬你是條漢子,死後動他遺容,罪不容誅。
這是雷芸雨的底線,兩人公平之戰她無法插手,本就正義爆棚的她是無法做到見死不救的,現在這群人居然對一個遺體動粗,她忍不了。
尤其是現在,居然沒有人理她,沒有人聽她說話。
她怒了,咆哮道“你們給我住手!”
這一聲石破天驚,他們終於停下了手,撬嘴的那人手裡還拿著一顆金牙,金牙滿是鮮血。
那群人回頭看,原來是一個彆致的小夥計。
“怎麼?你也想分一份,抱歉,這是我們金城賭場的財物。”
“去去去,一邊耍去!彆妨礙我們辦事!”
雷芸雨憤怒道“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他,他是為了你們的生計而死的。”
撬牙的那人耍著手上的金牙,吊兒郎當的樣子,抖著腿,怨恨道“他死了活該!他才不是為我們而死,他不過是不想被人擋了財路!”
站在他身邊的瘦子放聲大笑,“他死了才好,平時裡怎麼對我們的,不是打就是罵,做錯一點事就沒有好果子吃。”
“不錯,這種人死了活該!”
“我們的工錢還欠著不發,全都被他裝進褲腰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