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神醫是誰?”薛佳茵突然問道。
“我隻知道他叫齊神醫,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很少,而且他出手全靠喜好,具體的你得問劍一。”
劍一也明白薛佳茵為何如此激動,不就是對齊神醫的醫術有所希冀。畢竟詛咒讓他們的薛家苦不堪言,若是能通過醫治就能恢複正常那就再好不過。
劍一也沒想隱瞞,他總得給齊神醫找點事做。一般的病症他一眼就看透了,不是疑難雜症都不屑於出手。
“齊神醫住在黃花村,他的庭院長有黃花風鈴木,府邸古色古香。不過,你們若是想尋醫治病,就隻能到他的府邸去,他一般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多謝告知。”薛佳茵鄭重說道。
“既然各位的傷也好的差不多,那我們就此告辭了,有緣再會。”劍一拱手告彆,餘光還想跟薛家女子深入了解一番也隻能暫且分彆了。
薛家女子有點不舍,這兩位公子,年紀輕輕,一表人才,都是她們婚配的上上之選。再說二人能到禁地此圍,也是武藝超群,藝高人膽大,傾心這樣的男子也就不足為奇。
也不是劍一不解風情,隻不過與獸潮相比,女人還沒那麼重要。
獸潮百年難得一見,女人何處不能見,這其中的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
餘光要是知道劍一這麼想的,彆的不說,找死這種事,非得教育一下他不可。這人,哪還有敢死去的。
分明可以等獸潮退去,然後安然無恙地進入下一圍。非得見識一下獸潮,要是被獸潮淹沒,那豈不是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薛佳茵勸道“二位可還是要前行?獸潮太過恐怖,希望二位慎重。千萬不要靠太近,生命可貴,量力而行。”
劍一雖任性,也不聽她的話。不過場麵話十足,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不好硬駁她。
“多謝薛姑娘的關心,在下心中有數。”
餘光說道“薛姑娘們,有緣再見。”
兩人轉身離開,姑娘們望著他們的背影,像是望著參軍的丈夫。
在餘光的帶領下,劍一很快就到了獸潮的山穀。遠遠就能感受到滔天的震動,那感覺真的可以用山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
餘光看得心潮澎湃,似乎自己也化身為一隻野獸,成為獸潮中的一份子,渺小的他成為了巨大成群的其中一個顆粒。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聚水成涓。
劍一感受其中的韻味,然後不自覺地拔出劍。在山穀之上練起了一套劍法,這套劍法渾如天成,氣勢磅礴,居然有獸潮洶湧澎湃的影子。
餘光觀摩劍一的劍法,似有所悟,然後也學著劍一拔劍,練劍。他的劍法很不流暢,更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牙牙學語。
劍一一套劍法已成,看見餘光也練起劍法,雖然招式簡陋,劍式與劍式之間的連接不夠順暢,整個架構也很粗糙。
不過,劍一露出了微笑。
人總會成長,餘光這位少年的成長也是極為迅速的,已經開始自創劍法了。
自創劍法不一定是最強的,卻是最適合自己的。一套自創的劍法,彆人施展起來可能弱不禁風,然而到了自己的手上,就能出神入化,化腐朽為神奇。
劍一當然明白這其中的緊要關係,而他自己已經有了好幾套自創的劍法,而他剛剛完善好了自己第一套自創的劍法的最後一式—天影獸潮。
餘光的劍法越來越順暢,初具模型,已有了一套體係的樣子。隻要以後不斷完善,不斷感悟,那麼,這套劍法在他的手裡就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外人無法模仿,即便是模仿,也隻能模仿出表麵,而沒有核心的內在。外人即便施展出來,也隻能徒有形狀,而沒有威力。
餘光收劍,看見劍一,高興道“劍兄,多虧了你,我悟了,我自創劍法了!我太開心了!我想告訴師傅,我自創了第一套劍法啦!”
劍一替他高興,不過他並不認為是自己的功勞。“這是你自己的感悟,與我無關,你要好好完善它,並不能因為遇到困難就有所懷疑,而是要信任它,將它不斷完善,不斷修正。”
餘光鄭重道“多謝指教。”
“你還沒給你這套劍法起個名字呢?”
“嗯……我剛剛施展起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獸潮之中的一隻野獸,雖然渺小,可是卻又無窮的力量。如同潮汐,時而強,時而弱,可卻有生死與共的信念。那就叫潮汐劍法。”
劍一咀嚼這四個字“潮汐劍法”,想了一想,點點頭,讚許道“好名字。”
“大海之水,朝生為潮,夕生為汐”
“你能通過獸潮想到潮汐,想到海納百川,也是不容易,希望你的劍法能不斷融入其他劍法的優點,成為自己最強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