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劍一!
確實沒有什麼可惜的,房子不用來住,能用來乾什麼?等著成為遺跡嗎?
望著這片廢墟,很難想象出它原來的樣子。
斷壁殘垣,殘破的聲音沒有斷絕,在絢爛倒塌之後,仍舊低聲哭泣。
餘光不敢想象這是自己造成,雖說無意,可依舊震撼了心靈。這本不是他的原意,事已至此,無法補救,就隻能默默視之。
他原來的輝煌,就讓它永遠留在心中吧!
月光灣,沙灘上,海螺空靈的聲音徘徊在海邊,沿著海風帶入人們的耳朵。
聲音,是海的聲音。
那是勤勞的漁民在一日的勞作之後最想聽到的聲音,因為這海螺聲是一位美麗善良的女孩吹響的。
那女孩是外來人,眼神時而憂鬱,天性活潑,鄰裡鄰往相處融洽,樂於助人,村民們都喜歡她。
月光灣的適婚男子無一例外都愛慕她,都想把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娶回家。各個男子都想在她麵前出風頭,獻殷勤,求偶方式千奇百怪,常常鬨出許多笑話。
道可盜來之前林浩軒就擋掉了許多人,道可盜來之後,這些人不僅沒放棄,反而來得更加勤快,讓道可盜一頓忙活,把人通通趕走。
漁民在船上收拾一天的收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看來今天的收獲不錯。
“自從芸雨姑娘來了之後,這海上的魚都掙著搶著被我們捕撈。”
“還真是,芸雨姑娘吹的海螺真好聽,都把魚兒吸引過來了。”
一男子光著膀子,青銅色的肌肉充滿力量,他一邊拖著魚筐,一邊朗聲說道“不如我們就叫她海螺姑娘吧,叫芸雨姑娘多生疏,不夠親切。”
旁邊年紀稍長的男子滿臉笑意,附和道“這主意好,就叫海螺姑娘,又好聽又親切。”
於是這一船的人揮手向雷芸雨打招呼,齊聲叫道“海螺姑娘~海螺姑娘~”
雷芸雨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叫自己,揮手回應,“誒~”
眾人大笑,開心極了,似乎在為這個好聽的昵稱慶祝。
“這是他們給我起的稱呼嗎?海螺姑娘,是看我一直在海邊吹海螺得到的靈感吧。還挺好聽的。”雷芸雨抿嘴一笑,繼續吹海螺,給以海的回應,給以勤勞漁民的慰籍。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月光灣的人們壓根沒想到離彆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雷徒兒,既然你沒事,過得也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你在這繼續修養身心,我在這待得也有段時間了,是時候離開了。”道可盜背著行李,對雷芸雨說道。
雷芸雨沒有感到意外,這幾天她就察覺盜師傅躁動不安的心,想來也是待不下去了。
雷芸雨問道“盜師傅,是這個地方不好嗎?還是不習慣海邊的生活?”
道可盜搖搖頭,“都不是,這地方很安逸,是一個適合長居的地方。隻是我原本就是闖蕩江湖慣了,一時間停下來也不適應。興許等我老了,累了,走不動了,就會在這月光灣弄個草屋,躺在木椅上,喝著椰汁,曬曬太陽,過過美好的老年生活。”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我,還有地方要去,還有人要見,還有路要走。”
雷芸雨幻想著道可盜所說的生活,那是多麼得愜意,多麼得令人向往。
“盜師傅,那你是有地方要去嗎?”
“半島禁地!”
雷芸雨呆住幾秒,像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盜師傅,你確定你沒說錯?半島禁地,雷州的半島禁地嗎?”
林浩軒同樣一臉不可思議,就算不是江湖中人,對於半島禁地也是諱莫如深。那是傳說的地方,有太多的故事關於半島禁地,許多離奇的故事看似不可思議,可當這些事發生在禁地卻又變得理所應當。
雷芸雨緊張道“盜師傅,你是想不開嗎?為什麼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不行,我不能讓你離開!”
雷芸雨張開手,堵住門,一副即便你把我踢出門也不讓你出去的樣子。
道可盜苦笑道“半島禁地是江湖人士都要去闖一闖的地方,多少誌士仁人,拋頭顱灑熱血都要走上一遭。”
道可盜見這番說辭打動不了徒兒,歎息道“其實我也不是非去不可,隻是我答應了一個人,找到你之後,就與他會合。說不定等我去到的時候他們就出來了,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去一趟。”
“哼!你倒是說說這人是誰?”雷芸雨知道江湖人重情重義,言出行行必果。
如果盜師傅真的答應了那個人,那就必須做到,否則就是不講信用的人,她一個小徒兒,也不能讓盜師傅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