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縹緲的身影一掌襲來,猝不及防的鬆上金被擊中,倒退幾步,臉色難堪。
還未出言反擊,道可盜掌風不斷,一掌接一掌,硬是打得他不斷後退。
雷芸雨聚精會神,沉浸在療傷之中,餘光強大的恢複力再加上她的療養,傷口愈合的速度飛快,肉眼可見。
餘光睜開眼,關注戰況,此時道可盜的節奏掌控在自己手中,牽著鬆上金的鼻子走。
“盜兄可真厲害,這輕功,我怕是望塵莫及。”餘光喃喃說道。
見餘光醒來,雷芸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此時聽到餘光的話,說道“這是自然,輕功乃盜師傅的看家本領,混飯吃的功夫。”
“隻是盜師傅這輕功消耗內力很大,若是不能快速解決戰鬥,怕這優勢很快就轉為劣勢了!”雷芸雨憂心忡忡,她的眼力見長,自然看出鬆上金雖說被打得連連後退,可是氣息並沒有紊亂,攻防有序。
餘光點點頭,站了起來,此時藥藥他們也走了過來。
“光大哥,沒事吧?”藥藥關心道。
餘光緩緩搖頭,“沒事,我皮糙肉厚,死不了!”
“小兄弟,我實在是愧疚得很,因為救我們,讓你受此重傷!”鬆上平眼眸儘是歉意。
藥藥媽媽端莊地施一禮,說道“你看我們,都還不知道救命恩人叫什麼?妾身鬆上惠。”
鬆上平趕緊拱手說道“鬆上平!”
雷芸雨和餘光相視一笑,實在是他們救人心切,而藥藥一家人團圓又有說不儘的話,自然沒有時間讓彼此介紹。
雷芸雨還禮,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們都是藥藥的朋友,不必客氣,小女雷芸雨。”
餘光接著拱手說道“在下餘光!”
鬆上平又問道“那位正在交手的是……”
“道可盜,小女的師傅。”雷芸雨隨口說道。
鬆上惠稱讚道“盜兄弟的輕功了得,打得鬆上金毫無反手之力。”
鬆上平讚同道“確實如此,鬆上金摸不透盜兄弟的方位,打得鬆上金暈頭轉向。隻是盜兄弟的攻勢漸緩,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眾人愁眉不展,暗暗為道可盜鼓勁。
餘光端坐在地,當即運轉內功,說道“伯父眼光毒辣,一針見血。”
眾人的目光再次望向道可盜,隱隱擔憂,卻不能做什麼。
尤其是雷芸雨,內心焦灼,她的霹靂彈在這個時候不能幫上一點忙。
而鬆上平默默發力,神色凝重。
由於他們這邊的戰鬥太過劇烈,自然鬆上府的人也注意到了,巡邏兵也是發現了他們。
“金衣大人在此,快過來!”
“還有越獄的囚犯,把他們抓走!”
頓時,雷芸雨他們被團團包圍。
鬆上惠的手抓緊丈夫的手,緊張起來!
鬆上平出言安慰道“彆怕,有我!”
鬆上惠並沒有放輕鬆,“男人的話果然隻能聽聽,為什麼他們總有莫名的自信?”
她想著“我們的法力都被禁錮了,腳上還戴著鐐銬,手無寸鐵,拿什麼作戰?用愛發力嗎?”
她隻好把希望寄托在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雷芸雨和那滿身傷痕的餘光,隻是她太不甘心了。
她暗自下定決心,對著藥藥說道“遠兒,你千萬記得,一有機會你就逃出去,不要管我們,帶著你的朋友,逃離鬆上府,不要再回來!”
藥藥目有淚花,一直搖頭,“我不要,我們一家要在一起!”
鬆上平目光堅定,斥責道“遠兒,你媽說的對!你看看你的同伴,為了我們,受那麼重的傷,犧牲這麼大,你忍心嗎?難道你想你的同伴也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不成?”
“你若是不答應,我們就死在這裡!”鬆上惠態度堅決,語氣凶狠,毋庸置疑。
“我問你,你答應不答應?”
藥藥涕泗橫流,不情願地艱難地點頭。
這是他這輩子點的最難的一次頭。
鬆上平夫婦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們不怕死,他們隻希望他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然而,這一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
鬆上惠暗暗道“即便這一次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讓遠兒逃離鬆上府。”
“把他們抓起來!”巡邏隊衝了上去。
餘光沒有反應,因為他知道雷芸雨不是花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雷芸雨挺身而出,站了出來,“誰敢靠近?彆怪我出手無情!”
“你以為你是誰?給我上!”巡邏兵撲了上去,蜂擁而上。
“自作孽不可活!”雷芸雨手中出現五顆霹靂彈,雷訣一掐,扔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