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劍一!
“我族輝煌,我族輝煌!”眾人齊聲喊道。
“他,就是鬆上遠!現在,我對著我族圖騰將’鬆上遠’之名永久除名!”族長指著藥藥說道。
石碑上“鬆上遠”三個字熠熠生輝,而族長的指尖觸碰到石碑,輕輕一劃,一道痕跡出現。
她要將“鬆上遠”劃上一道痕,永久除名。
藥藥的心死灰複燃,他記起在劍一等人麵前說過的話,“我要將名字奪回來,沒有人可以違背我的意願除掉我的名。”
然而,他已成為籠中囚,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名字被劃掉。
“慢!”這一聲石破天驚,在寂靜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一個人,鬆上平。
這世上在意“鬆上遠”名字的,除了本人以外,就是鬆上遠的父母了。
他們生下他,賜予他名字。
從此,這個名字屬於他。
生而有名,死亦有名。
名字本隻是個代號,然而有時又不僅僅是個代號。名字存在這個世上,跟在一個人身上,會有傳說,會有故事,會有情感。
對於鬆上平夫婦來說,鬆上遠永遠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怎麼願意讓他們的孩子去死,怎麼願意讓他們的孩子除名。
藥藥的眼睛亮了,喃喃叫了一聲,“爸爸!”
鬆上平站了出來,他已不知什麼時候走上了祭壇,與族長四目相對。
他已決定將真相告訴族人,不希望族人再被她蒙蔽了雙眼。
他譏笑一聲,然後掃視眾人,朗聲說道“族人們,你們不要再被騙了!凶兆之事乃這老嫗胡編亂造,為的就是奪取我兒的千年獸魂!”
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顯然難以置信。
“你既然還敢出現,背叛圖騰,讓圖騰之力萎靡,罪不容誅,實乃我族罪人。今祭祀禮,竟然於祭壇胡說八道,擾亂人心,我不殺你對不起我是族長的身份!”族長內心一驚,麵不改容,隻想出手殺死他。
快刀斬亂麻,族長單手掐訣,掌風已成,就要一掌轟去,卻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你說鬆上遠擁有千年獸魂,此時當真?”
說這話的人正是彈劾族長之位為首的那人,瑋將軍。此人威風凜凜,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
他苦等時機,就是為了等一個契機,好將鬆上正芳趕下族長之位。
此時,直覺告訴他,契機來了!
“鬆上瑋!”族長陰沉地叫出他的名字,惡狠狠地盯著他,緩緩收起這一掌。
她知道,鬆上瑋覬覦族長之位許久,暗動作不斷,將她的人幾乎都收買了。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不能服眾,人心潰散,那她這個族長做得也是形同虛設。
“瑋將軍,在下所言沒有半點虛假。”
鬆上瑋心花怒放,暗暗點頭,卻是厲聲說道“如果你隻是為了救你的兒子戲弄我等,那麼不用族長出手,我也會費了你!”
“還望將軍替我們做主!屬下絕無半句假話。”
鬆上瑋閃現到囚籠,大手一握,囚籠碎,脈搏一捏,神魂一探,放肆大笑,“果然,我族終於等來了千年獸魂,是我族萬年不出世的天才!”
他陰翳地盯著族長,“族長!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獻祭我族萬年不出世的天才。”
“將軍難道也認為我說言的凶兆之事是假?”族長不緊不慢地說道“就算他是曠世天才又如何?凶兆之下,若無圖騰之力抵抗,我族早就湮滅!彆說萬年不出世,就是亙古未有的天才,如果能將凶兆化解,那我也會毫不猶豫獻祭。”
鬆上瑋嗤之以鼻,“族長所說的凶兆乃你一家之言,我等如何能信?”
他大手一揮,聲如雷鳴,“爾等可信?”
“不信!”那前排一眾人齊聲說道,顯然這些人都是將軍的支持者。
“鬆上府果園的產量每年遞減,這還不足以說明嗎?”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果園的打理都是族長說的算,你要減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能是凶兆造成的?”鬆上瑋步步緊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意氣風發。
他目光灼灼,犀利的眼神直視族長,“族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想族長淡淡一笑,“看來你來勢洶洶是早有準備,我無話可說。因為我乃族長,不必跟你們交代什麼。凶兆你是信也好,不信也罷,今天將他獻祭圖騰已是板上釘釘,你們阻撓不了我!”
族長一掌出手,身影閃現,將將軍一掌推開,把藥藥搶奪回手中。
“族長要將我族天才無故獻祭,我等答不答應?”鬆上瑋高喊問道。
“不答應!”族人振臂高呼。
鬆上瑋很享受這樣的一呼百應,指揮著眾人高喊。忽的雙手一合,眾人隨之閉口沉默。
鬆上瑋哈哈大笑,“族長,得人心者得天下,這話一點不假,你看現在是你更像族長一些還是我更像?”
劍一等人在廣場上見這一幕,搖搖頭,長歎一聲,“藥藥成了將軍逼宮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