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鬆上府的人都喜歡接住黑色的東西?”雷芸雨麵不改色,心底卻在狂笑,“這個傻瓜,還不把你的手炸飛。”
餘光一直注視著,見到金衣護法用手接霹靂彈,苦笑道“不得不說雷小姐的霹靂彈還真能唬人,一般人隻會認為是個小石子,於是隨手一接,就吃了個大虧!”
道可盜嘴角彎起輕微的弧度,三分冷笑,三分譏諷,四分玩味。
“的確如此,可以說雷徒兒的霹靂彈防不勝防,對付沒有見識過的人更是一扔一個準。”
眾目睽睽之下,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收起了手,漫不經心地張開了嘴。
雷芸雨暗暗心驚,囔囔道“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餘光和道可盜對視了一眼,“他是不是察覺出什麼了?”
正當他們感慨金衣護法眼力不凡,金衣護法接下來的行為令他們差點捧腹大笑。
他張開了嘴,這嘴除了說話的時候張開,吃東西的時候張開,呼吸的時候張開,還有什麼時候會張開呢?
他給出了個答案,就是用嘴接住石子。
至少,這個金衣護法是這麼想的。
結局可想而知,霹靂彈進嘴,就算是他們的族長也得炸成無頭屍體吧!
他的頭沒了,他的脖子還汩汩冒血。
畫麵太過血腥,讓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
鬆上惠也是瞪大了眼睛,她可是見識過霹靂彈的威力,當族長被炸在深坑下就給了她十分深刻的印象,如今霹靂彈出手她已經慣性往後退了退。
隻是沒想到金衣護法也伸出手來接,她已料想到他的手應該要永遠離開他的身體了。可接著他張開嘴,還以為他要嘲諷一波,顯示自己眼力毒辣,猜出霹靂彈不好惹。
萬萬沒想到,他是要拿嘴接住霹靂彈。
她不禁苦笑,“大概是因為他用的嘴接過箭矢,得意忘形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力。”
這一展示,就要了他的命。
鬆上府眾人驚呼出聲,把頭炸成肉渣的畫麵讓眾人感到惡心,感到可怕,不禁往後倒退幾步,遠離雷芸雨這個看似柔弱卻懷有大殺器的女子。
“她就是個外表天使內心魔鬼的人間屠夫。”
這一炸,鬆上平那邊的戰鬥也將近結束了。
當隻剩他這一個金衣護法的時候,他怎能不膽戰心驚。
下一個,死的是不是他?
他又想到如果我活下來,我是不是就是金衣護法的獨苗?是不是可以成為金衣護法的老大?
當然是!舍我其誰!
所以,他想活下來,可是又不能逃。
如果逃了,在鬆上府族人麵前就是逃兵,那他就不可能成為首領,即便成為首領,也是毫無威嚴,一直被人詬病,被人戳脊梁骨。
他隻好賭,賭鬆上平念舊情,賭鬆上平不下殺手,留他一條命。
兩人對上一掌,這一掌與之前的對拚沒有什麼區彆,然而,鬆上博卻是倒飛出去,接著摔落地暈死過去。
鬆上府的族人們望見這一幕,愁眉苦臉,喃喃道“我們鬆上府八大金衣護法全敗了。”
“還有三位金衣護法怎麼沒來?是外出執行任務去了嗎?否則祭祀大典,他們不可能不來。”
“來了也是送死!”族人們黯然神傷,代表他們戰力的金衣護法就這樣敗下陣來,對他們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族人們並不知道,那三人早已死在劍一的劍下。
鬆上平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倒地的鬆上博,滿臉疑惑。
“我這一掌有那麼強嗎?還是他太弱了?”鬆上平緩緩搖頭,喃喃自語,疑惑之餘又有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他當然不會補上幾掌將他致死,長籲一口氣後,大步邁向祭壇。
沒有人注意到,鬆上博暈倒過後嘴角的那一絲弧度。
鬆上平登上祭壇,劍一等人跟在後麵。
而鬆上府族人則在廣場張望著,他們並沒有資格上祭壇。
族長手上已無信得過的人手,那些巡邏兵,那些族人,都被那幾家人收買,雖說明麵上不會反抗族長的指令,但是虛以委蛇,陽奉陰違是在所難免的。
族長已將藥藥重新放上祭壇,對著圖騰默念咒語,流程已走到最後。
就剩下將藥藥獻祭,抽出千年獸魂,在圖騰之力的幫助下換魂飲血,重獲新生。
“族長!停手吧,如果你放棄搶奪我兒的獸魂,我還尊你為族長!”鬆上平幽幽的聲音傳來,讓族長眉頭緊皺。
“難道金衣護法也背叛我?”老嫗暗暗想道,根本不相信他的金衣護法會敗在他們手上。
“金衣護法何在!”老嫗聲如洪鐘,震懾心靈,整個廣場的人都能聽到。
尤其是鬆上博,他的心驚顫了一下,可他還是忍著閉上眼睛。
鬆上平譏諷一笑,“彆叫了,他們再也不能在你手下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