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劍一!
鬆上府眾人驚呼不斷,望著如仙神下凡的族長,內心百感交集。
本該驕傲自豪擁有這麼一位架海擎天的靠山,卻因為她的以自我為中心而不能成為精神支柱,如同信仰一般。
也許曾經有人把她當作信仰,可現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信仰也隨之崩塌。
那如月亮的光球,照亮整個廣場,籠罩大地,卻如同末日降臨一般。
在眾人眼裡,光球還在不斷變大,逐漸大過月亮,緩緩向廣場壓來。
眾人先是呆滯,繼而恐慌,因為這光球豈非會傷及他們。
有人驚呼道“族長!我們也在下麵。”
老嫗陰惻惻笑道“忘了讓你們逃了,逃不了也是無用,跟著他死吧!”
此話一出,眾人瞳孔一縮,腦中如遭雷擊,渾身一激靈,雞皮疙瘩掉一地,膽戰心驚。
“原來族長真的不顧我們的死活。”
他們的醒悟還不算太遲,已有有人逃竄了。
“快逃!”
頓時,廣場上一團亂,所有人都遠離祭壇。
如果逃得慢了,說不定也跟著獻祭了。
一時間,廣場隻剩稀稀鬆鬆劍一等人,其他人逃至遠處,仍遠眺這如月的光球。
那光球依舊通亮,越來越大。
如果那些人不逃離此處,隻能等著被殃及。
就連祭台也不一定安全,難保老嫗想直接一齊毀滅,順道獻祭了。
道可盜沉聲說道“彆看戲了,出手!”
“這瘋婆子瘋起來什麼都不顧!”鬆上平眼皮狂跳,嘴角抽搐。
道可盜等人躍下台去,而雷芸雨也跟著下去,卻被道可盜攔著,說道“雷徒兒,你留在這裡照顧藥藥吧!”
雷芸雨點點頭,也不固執,知道自己也幫不了什麼忙。而鬆上惠也被鬆上平攔下,讓她看住藥藥。
於是,兩個女人留了下來。
鬆上惠撫摸著藥藥,淚水奪眶而出。
藥藥搖搖頭,安慰道“媽,我沒事。”
雷芸雨眼眶一酸,瞬間就紅潤,然而她忍著不落淚。再一看那祭台上的紋路,不知怎麼的,似乎覺得有跡可循。
她立即趴在祭台上,摸著紋路,若有所思。
雷芸雨的異樣被鬆上惠看在眼裡,“雷小姐彆白費功夫了,這禁製恐怕除了族長無人可解。”
雷芸雨也不辯駁,“我就隨便看看。”
鬆上惠點點頭,又跟藥藥說起話來。
她們母子有太多話沒說,好像怎麼說也說不完。雷芸雨卻沒有放棄,嘴裡念念有詞,沉浸在晦澀難懂的符咒。
她在解,解禁製。
當一切都有跡可循之時,隻要找到那把關鍵鑰匙,就能解開。雷芸雨的心思活絡起來,以至於她沒有關注廣場上的戰況。
廣場,空蕩蕩幾人。
三個男人與劍一站在一起,直視那凝聚恐怖能量的光球。此時,他們才真正感受到這光球的厲害。
劍一朝他們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一切儘在不言中。
鬆上平抱拳沉聲說道“我與諸位萍水相逢,實在是難以言狀我的心情。遠兒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福,能得到諸位的仗義相助。”
餘光擺擺手,“不必多言,我等心甘情願,不說您的孩子與我們的交情,就說這老嫗乃無情無義,做出這等有違天道之事,人人得而誅之。”
道可盜讚同地點點頭,“我們答應過您的遠兒,讓你們一家團圓,可以說你們的團圓來之不易。你們還沒好好團圓,現在,這老嫗玩殺你們的遠兒,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觀。”
鬆上平洶湧澎湃,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既是如此,就讓我們破了這光球。”
望著光球,四人眼眸凝重,當下不再留手。
道可盜遊走四處,流星鏢已無太大用處,就隻有防禦陣能派得上用場。
時間不多,光球落下也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他布陣布得飛快,除了防禦陣,彆的陣法也少不了,包括殺魔大陣也是必不可少的。
餘光手裡有劍,連揮十八劍,劍劍殺意通天,遇神殺神。
可劍入了光球,不僅沒有削減,反而更甚。
餘光當即掐訣,布劍陣,與道可盜布的陣法交相輝映。
鬆上平沒有半點猶豫,當即燃燒妖丹,瘋狂運轉妖力,也在凝聚光球,隻是這光球比起老嫗的不到其百分之一。
然而,就是這不起眼的光球,落入老嫗的大光球之中,肉眼可見地小了一圈。
老嫗見狀,惡狠狠說道“既然你們想要一起死,那你們就共赴黃泉,彼此做個伴吧!”
話音剛落,這光球重重壓來,滾滾餘波衝擊而來,氣勢猶如天塌地陷,翻江倒海。
道可盜和餘光兩人的陣法阻擋片刻就崩散,驚得兩人瞳孔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