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劍一!
餘光苦笑道“盜兄就彆調侃我了,我的實力我知道,忽高忽低,忽強忽弱。我也就是靠了點運氣,才傷得了她,要不是她慫,我這條命都撿不回來。”
道可盜擺擺手,“不用妄自菲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運氣,我也不可能斷她四根手指。”
餘光長歎一聲,“隻是這種程度的傷害並不會影響族長的戰力,希望藥藥他們能逃出追殺。”
劍一沉聲說道“我們抓緊時間恢複,答應藥藥的事一定要做到!”
餘光和道可盜對視一眼,重重點了點頭。
三人打坐在地,內力湧動,丹田之處瘋狂旋轉。尤其是餘光,他的劍平放在腿上,剛剛還一副頹廢的模樣,如今神采奕奕,目光炯炯。
黑夜的深林,雷芸雨等人疾步穿梭,不時回頭看,不見人影,一片漆黑。
他們停了下來,躲在草叢之中。
群星璀璨綴滿夜空,將光澤灑向大地,卻灑不進深林。
若是一個人獨自在這裡,定會被孤寂所侵蝕,惶惶恐恐,惴惴不安。
樹林張牙舞爪,風吹來,如同鬼魅招枝花展。鳥兒的哽咽聲,蟬鳴蛙鳴此起彼伏。
突然,烏雲遮住了月光。
深林最後的一片光亮也沒了,所有聲音銷聲匿跡,好似黑暗來臨,一切生靈忍氣吞聲,不敢聲張。
雷芸雨等人也大氣不敢喘,他們希望這黑夜,這漆黑能給他們打掩護。
然而,他們運氣不好。
又或許是黑夜成了惡魔的幫凶,也不知道老嫗怎麼找到的他們,隻見她手持光球,輕輕揮手,剝開草叢,靜靜地站在他們麵前,緩緩說道“跑累了吧?”
“你們又是何必?無論怎麼掙紮,注定是逃不掉的。也罷,我儘量你們死得輕鬆,感受不到疼痛。”老嫗冷冷說道,雙眸冷漠,那隻有一根大拇指的左手垂著好似不能動彈。
雷芸雨等人的心在發顫,鬆上平站了出來,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丈夫,是一個爸爸。
這麼多的身份扛在肩膀上,卻壓不垮他。
他看到了老嫗隻剩一根手指的左手,沒有多看兩眼。因為他知道,老嫗即便讓他一隻手,他也打不贏。
即使打不贏,即使戰死,他也要打,也要戰。
藥藥卻不想,他按捺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從雷芸雨的胸口跳了出來,他吼道“夠了。”
“阿爸阿媽,你們受苦了,百年牢獄,承受了太多。大家為了我也犧牲很多,受的傷就沒停過,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孩兒無以為報,就讓我獻祭圖騰,遂了他的願。”
藥藥說的話讓鬆上平夫婦肝腸寸斷,心在發冷,不住地搖頭落淚。
雷芸雨梨花帶雨,痛心疾首。
“遠兒,不要!你千萬不要這麼想!”
藥藥卻盯著老嫗,問道“族長,你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老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當然!”
“那好,我跟你走。”
藥藥一蹦,被老嫗抓在手裡,下了個禁錮,那道籠子再次出現,將藥藥關在裡頭。
“平郎,你救救遠兒!”鬆上惠急得嘔出血,眼眸快要瞪出來,充滿血絲。
鬆上平沉聲道“知道!”
當即瘋狂燃燒妖丹,滔天妖力,如同火焰,在他的周身發光發熱,氣勢暴漲。
不顧一切的力量,不瘋魔,不成活。
殘暴的妖力肆虐,怒天的殺意毫不掩飾,那些作怪的樹木被氣勢的爆發摧枯拉朽般毀滅。
老嫗的心微微一沉,顯然她沒有想到鬆上平還不依不饒。而且,她也發現了鬆上平的妖丹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如此偌大且強悍的妖丹燃燒,自是不容小覷。
“我都答應了他不要爾等的性命,你們怎麼就那麼不懂事,非要找死呢!”
老嫗緩緩搖頭,像是在為不爭氣的子孫歎息。出手卻絕不留情,法訣掐得輕描淡寫,威力卻是十分凶殘。
鬆上平如猛牛衝撞上去,烈焰拳狠辣無比,直往老嫗臉上打。
老嫗一隻手包住他的左拳,鬆上平輕蔑地笑了一聲,“一隻手擋得了雙拳嗎?”
說完,他的右拳狠狠地揍上她的臉。
然而,老嫗豈會讓他傷到。
隻見她右手用力一握,然後一旋,緊接著用力一甩,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鬆上平穩穩落地,雙腳一蹬,手上掐訣,雙掌呼呼轟來。
老嫗冷聲道“你還是太弱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不過要想入我的眼,練上一千年再說吧!”
她張開雙臂,仰望星空,默念法訣,“圖騰之力,唯我獨尊!”
鬆上平吼道“你怎麼敢用圖騰之力!”
老嫗漠視一切,“我是族長,想怎麼用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