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風雲!
沿著大街往前走了裡許路,鐵塔一使眼色,兄弟幾個身子一閃藏到一堵牆後。
不一會兒,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來了,看到前麵忽然沒了人影,趕緊焦急的四處尋找。
“找誰呢?”鐵塔冷不丁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
“我……我是好人,彆打我。”老漢嚇得臉色蒼白,雙腿打顫,忙不迭地為自己解釋。
丁二牛喝道“那你為什麼跟著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圖謀?”
“我年紀這麼大了,怎麼敢對你們有圖謀啊!”老漢一臉苦笑,“其實我是許柴佬的工人,剛才見你們把那群惡棍打得屁滾尿流,又自稱是許老爺的朋友,心想也隻有你們才能救他了,所以就悄悄地跟了過來。”
鄭和又驚又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和藹地說“不錯,我們都是許柴佬的朋友,專程從華夏過來找他的,想不到不僅沒有見到他的人,就連酒樓也轉手了。你剛才說隻有我們才能救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漢傷心地說“他被總督陷害,關進大牢已經十多天了。”
“官府的大牢就是閻王殿,許柴佬隻怕是凶多吉少,我現在就去大牢救人,希望能有奇跡發生。”鐵塔當機立斷。
“好,我們就分頭行動。”鄭和說道,“你去救人,我去見那個什麼總督。他媽的,老子倒要當麵問問他許柴佬究竟犯了什麼罪。”自己的朋友坐了冤獄,氣得一向文質彬彬的鄭和也忍不住罵起了娘。
老漢自告奮勇在前麵帶路,穿過兩個十字路口,他指著前麵一座高牆大宅說“那裡就是總督府。”
鄭和安慰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主人救出來。”隨即和王大人大搖大擺地朝正門走去。
鐵塔沿著圍牆來到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旁,提氣一縱就從丈多高的圍牆上躍了過去。落腳處是一個很大的花園,綠茵茵的草地修剪得整整齊齊,五顏六色的鮮花迎風招展,碧玉般的湖泊中波光粼粼,湖畔坐落著不少造型優美的涼亭小樓,奢華程度與宮廷大內相比也不遑多讓。
鐵塔嘿嘿冷笑,不用想這個總督肯定是個貪官,要不然哪來這麼多錢修建官邸呢?他沿著白玉欄杆朝前走去,剛經過一座假山,忽然後麵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這可讓他喜出望外,剛好自己找不到大牢的位置,這下有著落了。
一個五短身材,肥頭大耳的軍官帶著兩名士兵正朝這邊走來,圓滾滾的就像一個矮冬瓜。等他們經過假山時,鐵塔從後麵走了出來,抬手就是兩記手刀,兩名士兵一聲不吭地暈倒在地。
矮冬瓜大驚失色,剛要開口呼救,一隻大手迅猛無比地捏住了他的脖子,已到嘴邊的“救命”二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緊接著兩百多斤的身子被人憑空提高了數尺。
鐵塔冷冷地說道“現在帶我去大牢找許柴佬,如果敢耍什麼花樣,你的脖子就會變成這樣。”左手在假山上一抓,一塊石頭就化成了粉末,從指縫中漱漱而下。
矮冬瓜舌頭伸出,滿臉通紅,四肢拚命地掙紮。
“太不經打了。”鐵塔搖了搖頭,將手掌稍微放鬆。他像條離水的魚兒一樣張開嘴使勁吸了幾口空氣,這才戰戰兢兢地說“彆殺我,我帶你去。”
矮冬瓜帶著鐵塔在寬敞的總督府轉來繞去,途中偶爾碰到幾個家丁丫鬟,沒等兩人走近便低頭行禮,話也不敢多問一句。
想不到這家夥雖然膽小如鼠,官職卻是不低,鐵塔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麵,臉帶微笑頻頻點頭,愜意地好像在遊覽自家花園。
走了約莫一盞茶,前麵出現了一座堅固的石頭房子,為數不多的幾個窗戶用鐵條封得嚴嚴實實,門外有十幾個守衛的士兵,遠遠地看見矮冬瓜連忙立正敬禮,“阿標大人好!”
阿標清了清乾澀的嗓子,威嚴地說“前麵帶路,我現在要去提審許柴佬。”
鐵塔心中暗笑,這家夥倒也機靈,否則有的是苦頭讓他吃。
一個士兵殷勤地打開門,另一個舉著油燈在前麵帶路,能為阿標大人效勞,這是多麼榮幸的事啊!
鐵塔跟著走了進去,隻見裡麵陰沉黑暗,惡臭熏天,兩邊是一間間的牢房,每一間都關滿了人。
“軍爺,冤枉啊!”一個犯人叫了一聲,好像受到傳染一樣,馬上又有不少人叫了起來,到處一片嘈雜。
“閉嘴!”一個士兵將手中的皮鞭甩了過去,“再不閉嘴全都沒有飯吃。”
犯人們害怕了,趕緊縮在一團不敢吭聲。
“這群賤骨頭,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就不老實。阿標大人,小心台階。”那個舉燈的士兵天生就是演戲的材料,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好像吃人的老虎,後一秒就變成了一條點頭哈腰的哈巴狗,就差沒去舔阿標的鞋底了。
一行人徑直來到牢房儘頭,士兵掀開地上的鐵板,露出一個桌麵大小的地洞,一條狹窄的石階直通地底。
鐵塔擺了擺手,阿標連忙吩咐他們,“下去把人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