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西蕎城離開,宋安聿就收到了從宋家來的靈訊。
宋安然湊了個腦袋過去,“誰發來的?”
“祖母。”宋安聿回,“她說宋千餘和宋纖語不歸我們管,隨便海族怎麼處置。”
“她還說那人知道,但不管。”
“而且……”宋安聿說著麵色怪異了起來。
“而且什麼?”宋寧紓正聽著呢,他就停下了,疑惑。
“祖母說,他不是我們祖父。”
“啊?”宋安然有點懵,“具體是怎麼回事?會是我們猜測的那樣嗎?”
“祖母沒有說,說是會讓二叔來找我們詳細解釋,讓我們先曆練。”宋安聿回道,“說實話,在看到外祖母傳過來的那行字的時候,我是十分慶幸的。”
“但祖父又在哪裡呢?”宋安聿說著又不禁有些擔憂,“被頂替那麼久……”
“我爹不是說要來嗎?那就等等吧,等一場水落石出。”
宋安聿聞言也隻能點頭了,撇開腦子裡紛亂的思緒,“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因為宋千餘和顧行遠這些人的事,他們的路線已經偏了。
“現在我們在西海,要不去西海王城吧,過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近日會舉辦會侶大宴。”果子外交大使夭念道。
“什麼叫會侶大宴?”不在狀態的喬南思問。
宋千江:“類似於會男女?”
夭念回:“差不多吧,結合一下比武招親就是了。”
“就是女子或男子有意向選擇道侶,那就站到台上去,看台下想上台的修士中有沒有合自己心意的,經守台者同意方可上台。”
喬南思:“可以去看看,前麵不遠就是西海王城了。”
祁硯歸低著頭抓著宋寧紓的手玩,他對這個沒興趣,“阿寧想去看看嗎?”
“既然不急,那就去看看好了,也等一下二舅舅。”
“好。”祁硯歸順勢扣住她的手,帶著她飛出。
盛夏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哼笑了聲:“他嫌我們打擾了他和小可愛的二人世界呢。”
聞栩抱著花盆往前走,點點頭,“我不否認我自己礙眼。”
江歲:“你還挺有覺悟的。”
其他人或快或慢跟了上去。
祁硯歸帶著宋寧紓進了西海王城,找了個距離王城比武大台比較近的客棧,訂下了一排三樓窗戶朝著比武大台的房間。
牽著人隨意進了個房間,拉了兩張房間內的高腳椅到窗台旁,祁硯歸又把桌子拉過來,將人按在椅子上坐著。
“視線如何?”
宋寧紓趴在窗台上,交叉手指用手背貼著下巴,“視線挺好的,估計這裡就是為了能看到比武台那邊的情況而特地設計的。”
“比武台還沒有人,應當是會侶大宴還沒開始。”
祁硯歸本來是倚著窗戶往下看的,但看到了個熟悉的人。
淙禺正帶著四個親衛在街上轉,察覺到祁硯歸的視線時,稍稍愣了下,“久違。”
祁硯歸從窗戶跳了下去,“看你們像是在找東西。”
“嗯,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昨日外甥女來了街上一趟,把心愛的貝殼弄丟了,如今嚷著要,被她吵得頭疼,便出來找了。”
聞栩忽然從旁邊竄出來,手裡拿著一隻亮閃閃的貝殼,“你說這個嗎?”
主要是他進來的時候正東張西望,這個貝殼太閃了,想不注意都難。
淙禺鬆了口氣,“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