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去低空雲區,和雷獸打打,體驗一下被雷劈麻了的感覺,以後渡劫時也會輕鬆些。”宋寧紓想了想,回。
冰翎:……
這就是聞栩所說的變態嗎?
但,莫名有些興奮。
“我去叫其他人。”冰翎很有眼色地起身出去。
冰翎走後,祁硯歸連人帶椅子地把她端過來,“阿寧要去雲澤嗎?”
“你知道路?”
他點了點她的眉心,淡淡的水色沒入她的額間,隨後她額頭上的神紋顯現了出來,“你也知道。”
“不需要知道路,神紋會牽引我們回去。”
接著,他手指撫上她的臉頰,“還有你九州哥哥所說的誕神之地。”
他父親似乎有些惡趣味,傳承給的一截一截的,他過一會兒想起一點東西,過一會兒又想起另一點東西。
誕神之地,祁朔並沒有將這部分記憶給他,祁硯歸隻知道,神紋可以感應神地。
宋寧紓抬手摸了摸額頭,什麼都沒有,但卻能感覺到屬於自己的靈力纏繞指尖。
“九州哥哥說,他們的實力早已超越此間巔峰,可以選擇去往上界,也可以選擇留下。”
“我記憶中的星蕪哥哥他們,好像會有一段時間不在九州,那應該是去上界了。”
“自從此間無法飛升,很少有人談論上界,飛升的修士也無法回來,沒人知道上界是什麼模樣。”
是更高等級的修煉世界,還是秩序崩塌的虛無世界?
“無論是何模樣,去闖闖不就知道了?”他笑著把她拉起來,“麵對未知,探而有底。”
“走吧,他們應當在樓下了。”
二人下去時,所有人都已經在了。
“我們從東城門出去。”聽冰翎說要去低空雲區,顧清越就已經打聽好了。
“嗯,出發吧。”
“你們要去哪兒?我可以一起嗎?”站在樓梯口的紀寒酥問。
“隨意啊,你保護好自己就行。”盛夏回她,“你哥呢?”
“他說去城中逛逛。”
“那你不等他嗎?”
“不等。”紀寒酥搖搖頭。
說是鬨彆扭,其實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隻能借由很小的事情冷著關係了。
在東海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欲境,紀寒酥窺見了紀寒淵心底最深處的**,是她。
床榻淩亂,他將她抵在懷中親吻、肆意欺負,目光中是克製不住的侵略和**。
知道陪著自己長大的哥哥對她的感情不純粹時,她那一瞬間覺得荒謬至極,連思考都不會了。
但從北州一路過來,在欲境之前,她好像又早早將他和從前的那個沉默寡言的哥哥的形象分隔開了。
看他不明緣由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但在一起嗎?好像又有點怪,畢竟她從前是真的把他當親哥哥的,而且,意識到自己可能也生了想法後,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父母。
兒女變道侶,女兒變兒媳,這也太奇怪了。
一看到紀寒淵,紀寒酥就會想到那個令人麵紅耳赤的欲境。
紀寒酥跳到盛夏旁邊,“要去多長時間?”
“不知道,但應當會在暴動期結束前回來。”盛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哦。”紀寒酥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發個靈訊。
她單方麵的鬨彆扭可以,但什麼都不說就走不行,他會瘋。
在北州秘境中的某次曆練,紀寒酥失聯,魂牌也變暗了,當時紀寒淵就瘋了,就差把秘境翻過來了。
當時他找到她時,他紅著眼睛大力把她擁進懷裡,抱得很緊,整個人都在顫抖。
而且,他當時身上的氣息很混亂,像是隨時可以化身為殺器。
盛夏走在她身邊,隨口問:“和你哥鬨彆扭了?”
盛夏也隻是隨意問問而已,沒想能問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