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威頷首,“沒錯。相同的環境,一樣的時間,張哲42,洛洛36左右,但楊宏森隻有30左右,其中肯定有我們忽略的原因。”
“你是想說楊宏森有問題?”
“至少現在他的身上的確存有解不開的疑點。”賀威回想兩人話題的最開始,問道“你回去之後發現了什麼?”
本來當時就想問,誰知道楊宏森的主治醫生突然勸說他們離開。礙於有人,白計安沒辦法,隻能隨賀威離開,叫楊宏森進行短暫的休息。
“我回去之後問了楊宏森房東的長相。”
依照楊宏森的意思,彆墅餐廳裡長方形桌子上的所有飯菜都是房東準備的。
然而,房東牛坤卻一口咬定,他沒有見到任何租客,也沒有做飯。買到蛋糕之後,他回來,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說什麼?”
即將揭曉的答案讓賀威有些緊張。
“他說,房東是個年輕的瘦削男人。”
“年輕的瘦削男人?!”
牛坤明明就是一個肚子上扣小盆,略微發福的中年男人。
“是,我再三確認,楊宏森很肯定。因為那個房東不僅做了飯,還是在他們眼皮子下做的飯。”
“也就是他們在玩的時候,房東正在廚房裡做飯。”
“沒錯。”
一群久彆重逢的社友在租來的彆墅裡熱熱鬨鬨。他們聞著廚房裡冒出的陣陣香氣,有說有笑。可誰知,此時此刻,在廚房的灶台前忙活的人根本就不是房子的主人,不是他們打電話聯係的人,更不是在電話裡答應給他們準備午餐的人。
而是一個身份未知的陌生人。
最後他們紛紛倒在餐桌前,被所謂的房東綁在椅子上,擺成一圈,挨個刺殺。
凶手從一開始就和受害人待在同一屋簷下。
設身處地地想象一下,真讓人頭皮發麻。
不過牛坤的嫌疑似乎也跟著解除了。
賀威道“這麼看來凶手一定就是這個做飯的人,也就是我們即將要去找的人。”
“你說簡平?”
“除了她沒有人了。你還記得嗎?五年前的比賽上,正是她在舞台上女扮男裝,演了話劇中唯一的被害人。女扮男裝的事她應該很熟悉了。”
白計安淡道“可是她人已經死了。”
“沒有證據不是嗎?”
“你懷疑她沒死?”
“很有可能。”
一個常年不聯係的同學。如果賀威想,他隨時隨地都能讓旁人相信。
隱藏自己還活著的消息,這種事一點都不難。
“隻可惜凶手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敢肯定凶手和被害的七人有很深的過節,所以才不惜放出死亡的假消息也要完成複仇,進而逃脫法律的嚴懲。”
白計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至少案子走到現在,他依舊認為,手裡的線索還沒有到可以讓他下定論的時候。
根據調查資料顯示,簡平的老家不在樾安。樾安市是直轄市,如果她老家不在樾安,那麼想要去,就一定要跨省。
兩人出發時已是下午,加上原本預定的八小時車程。當賀威把車開進閔陽市時,已經是當天晚上十點四十分。
賀威將車停在24小時便利商店門前。他走進超市,在貨架上拿了一瓶提神的功能飲料、一盒美式咖啡。
聽到車門拉開的聲音,白計安睜開眼,眼底還留著一絲困倦。
“到了?”
“差不多吧。”賀威將手裡的咖啡遞給白計安,說“湊合喝吧,沒找到瓶裝的,隻有紙盒。”
白計安倒是不嫌棄,他正好需要提神的東西。
賀威迅速灌了一口後擰緊瓶蓋,扔下飲料,伸手查看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