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衣服會留下更多的線索。”白計安瞥著他,“如果你是凶手,你會希望屍體儘可能地保留你殺人的證據嗎?”
“但是,這案子不是很明顯嗎?”
白計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說來聽聽。”
“院門的鐵鎖被剪斷了,一看就不是主人所為。既然不是主人,一定就是壞人。加上門外的出門旅遊,沒有歸期的通知,消失的主人,所以我感覺這個被埋在樹下的屍體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個口腔醫院的主人,吳越希。”
白計安聽著他的推理,追問“殺人動機呢?”
“應該是入室搶劫!”
“哦?”
“你看樓道上的血跡,地上一大灘,周圍四濺,有可能是凶手多次踩點,瞄準被害人不在家的時候,剪開門鎖進去盜竊,結果在二樓,準備離開的時候偶遇了剛回來的吳越希,為了逃脫,一時情急把在上樓的她推了下去,所以地上的大灘血跡是吳越希的。凶手以為吳越希死了,為了掩蓋罪行,藏匿屍體。”譚傑越說越覺得一切都能連上,忽然,他靈光一閃,睜大眼對白計安說“我現在懷疑就連門口上那個奇怪的通知也是凶手留下的!隻為了讓人延期發現這裡曾經發生過命案!”
“你認為凶手最開始的目的是入室盜竊。”
“對,不然沒理由啊,什麼人會用剪鎖鉗潛入彆人的家。而且樓上的診室,太亂了,一看就是小偷翻找錢財的傑作。”
“首先,醫院的錢財一般不會出現在診室中,而是在一樓正門入口對麵的導診台裡。其次,如今這個時代,會付現金的客人應該很少了,你注意到導診台上的二維碼了嗎?”
譚傑還真的沒注意看,他光顧著緊張了,“那,萬一有老年人不會用手機支付,隻能用現金呢?”
“你可以重新回到一樓看一眼,導診台下麵的抽屜裡有沒有被強行撬開的痕跡。”
白計安這麼說,那就一定沒有。
譚傑抿著嘴,“難道我說錯了。”
“不一定。你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說實話我已經很意外了,畢竟你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這行。”
“你怎麼知道?!”
麵試的時候不但他雙手空空,連張像樣的簡曆都沒有,甚至白計安都沒有和他說上十句話!憑著這麼點信息他都能猜到。
白計安見他驚訝地看著自己,有些頭疼,“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從不接觸我們這行的事,隨便拉個路人都能看出來。”
有這麼明顯嗎?
“有。”
還真是什麼事都寫在臉上。
白計安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賀威。
“真可憐……好好的醫生,就這麼被殺了。”
白計安把電話貼在耳朵上,說“誰和你說她一定就是吳越希?”
“啊?!不是她還能是誰?”
白計安聳聳肩,“不知道,隻不過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就是吳越希。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我隻當她是一具女性屍體。”
電話接通了,賀威的聲音懶洋洋的,“怎麼了。”他頓了頓,好像在看什麼,“裝修隊不是明天來嗎?”
“不是裝修的事,是其他事。”
“嗯,說吧,我正好有時間聽。”
白計安沒有立刻回答,不用看,光是聽賀隊長的聲音就知道他現在手裡一定沒有案子,正把雙腳搭在桌邊,悠哉悠哉地躺在他辦公室宣軟的沙發椅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