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背後的意義是什麼,先找到人再說。”賀威盯著視頻,說“還有嗎?”
視頻繼續播放,就在中川廣樹喊完求救信號後的下一秒,視頻又黑了。
“沒了?”
周祺移動光標,進度條還有很長一段。
“快進,估計和上一段相同,一段黑屏,一段視頻。”
周祺連敲著右鍵,直至5分24秒,視頻又亮了。
一分鐘過後,中川廣樹似乎比剛剛冷靜了不少。
他抖著身子,看著鏡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他說不會殺我,隻是想要錢。所以,請不要報警,根據郵件上的線索,順著他說的路,一定能找到我。”
話音一落,視頻又黑了。
“還真是綁架案。”
雖然視頻上中川廣樹直說了歹徒的目的,但是周祺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味。
綁架案要錢才是目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被綁架之後,歹徒會立刻通知被害人家屬,用最簡單快速的方式勒索贖金。
但這次,中川廣樹失蹤足有一個月多的時間。
而第一封零點郵件出現在他失蹤之後的兩周。
如果贖金真的是歹徒的目的,那麼,無論是通知家屬的時間,還是方式,是不是都太過於繁瑣了。
周祺現在倒是理解了賀威的心情。
想立刻找到真凶,看看到底是誰,淨乾這些脫褲子放p的事!
“繼續快進,還有。”白計安盯著進度條的末端,說“視頻總長12分鐘。”
周祺繼續敲動鍵盤,這次的間隔非常短,短到隻敲了一下,屏幕已經亮了。
倒退到畫麵開始的地方,時間在5分30秒。
同樣的取景,同樣的姿勢。
依舊是中川廣樹那張被眼淚和鼻涕染臟的臉。
他顫顫巍巍地複述歹徒教他說的話。
“看到視頻,盒子,應該找到了。快點,找,給我錢,不然,下一個盒子裡,的手,就是……真的,手。”
果不其然,一句話後,畫麵又沒了。
雖然很討厭,但周祺已經習慣了。他見無人發表意見,像是得到指令的機器人一樣,快速點動進度。
大概半分鐘之後,畫麵出現在6分9秒。
中川廣樹的脖子上多了一張誰都沒見過的老照片。
一張半身單人照,很清晰,像是從電腦上截圖後打印的。
即使在視頻畫麵裡,也能看清楚單人照片上的人臉。
從裝扮上看,照片上的人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日本軍官。
他穿著軍裝,帶著軍帽,勾著嘴角,直視鏡頭的眼神裡是深不見底的自信與傲慢。
然而,視線上移,中川廣樹正冒著冷汗,在反複的遲疑中抖動著已經失控的嘴角。
上翹,上翹,繼續上翹。
直到露出一個相似的、無比難看的微笑。
忽然,畫麵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