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抬頭看去,一個五官大氣的美女走進來,她穿了成套的深藍色西裝,踩著黑色高跟鞋,脖子下的工牌上寫著翁鬱,秘書。
翁鬱看到屋內坐了兩個人,臉色微僵。
也隻有不到一秒的時間。
她很專業,表情管理相當到位。
隻可惜,周祺的動態視力更好。
她走過來,在自我介紹之前問道“你們誰是周先生?”
“我是。”周祺站起身,主動伸出手,介紹厲無傷“喬先生應該已經和你說了我的身份,我就不再介紹了。他是我社裡的人,我的助手。”
翁鬱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她說了一句請坐後,習慣性地雙手撫裙,將裙擺拉直,坐下。
周祺問“聽說你是中川廣樹的秘書?”
翁鬱點頭,“是,不過也隻是中川廣樹先生在國內出差時的秘書,不會跟他回到日本。”
“那也就是說中川廣樹在日本還有其他秘書,而你是被留在國內,隨時待命的。”
“你要是這麼說也可以。”
“那麼中川廣樹在日本的秘書來了嗎?”
“不會,藤原智先生在日本,幾乎沒來過這邊。”
周祺將雙手交叉,手肘抵在膝蓋上,問道“我們今天的來意,喬英傑應該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所以我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說,除了你之外,在這裡有沒有哪個員工和中川廣樹走得很近?”
翁鬱麵不改色“走得近這種事再正常不過,畢竟中川廣樹先生的身份擺在這兒。但凡一個想要向上爬的人都會主動與領導交好吧。”
“那麼就是說,在你眼中沒有走得特彆近的人,所有人都一樣。”
“是。”
“翻譯呢?”
翁鬱睫毛微扇,她淡漠地看著周祺,說道“中川廣樹先生的翻譯也是我。”
周祺點點頭,隨即把身子挺直,靠在硬涼的椅背上,“好奇怪啊,我記得喬英傑和我說他隻是中川英士的翻譯,沒說自己還是秘書。到了翁小姐這兒,就能兼項了,真是全能的人才。”
“沒什麼好奇怪的。”翁鬱更是不客氣,“中川物產的企業規模到底有多大,也不是一個整日都在事務所的偵探能夠切身了解的。公司裡的每一位員工都知道,為什麼中川英士先生在中國隻有翻譯沒有秘書。”
周祺不惱,笑道“為什麼呢?”
看著周祺笑眯眯的模樣,翁鬱忽然感覺有股無名火在胸口鬱結。
儘管再不喜歡他們,也不能辜負喬英傑對她的委托。
她慢慢地收起微顫的手指藏進掌心,鎮定道“因為會長年事已高,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不會主動來這邊。中國區的大小事宜,都是由中川廣樹先生代為打理。這樣解釋,周先生應該能聽得懂吧。”
“能,聽得懂。”周祺依舊在笑,“那麻煩翁小姐把中川廣樹來中國後的行程記錄交給我,這件事喬英傑應該跟你說了吧。”
“我知道,正在讓助手準備,我現在去看一下。”
說完,翁鬱起身離開。
周祺盯著磨砂質質地的玻璃牆,直到翁鬱的身影遠去。
“無傷,對於這個秘書,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