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抓回去的時候,白計安三人都圍在行李箱前,研究三位數的密碼。
賀威反擰男人的胳膊直奔厲無傷。而後他換成單手,推著男人把手臂伸直,試圖讓他在自己能夠到的地方離他們最遠。
厲無傷看著逐漸貼近他耳邊,神秘兮兮的賀威,脖子本能地向後躲,“乾什麼?”
賀威低聲“你帶手銬了嗎?”
“當然沒有。”
警察私人外出活動不能戴手銬是常識。
他們雖然是出來辦案的,但在單位和領導的角度上,就是休假而已。
果然!賀威歎了口氣,他瞄了一眼手裡的人,“我也沒有。”
“但我有這個。”
說著,厲無傷從休閒褲兜裡掏出一條細長的白繩子,展開足有一米半那麼長。
接過繩子的賀威都傻了,他拎著繩子到兩人眼前,疑惑道“你隨身帶著玩意兒乾什麼?”
“能乾什麼?”厲無傷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按住的男人,“當然是為了綁人啊。”
“哦。”
賀威把人拽回來,對著男人的雙手,三兩下就連同自己的右手腕綁了個死結。
賀威和厲無傷說話時,這邊的白計安和周祺已是焦頭爛額。
三位數的密碼究竟是什麼。
試過731、918,各種三個數字的生日,都行不通。
眼看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周祺道“學長,我們換個地方吧。”
白計安也知道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是不知道怎麼,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心裡的聲音告訴他,不要換地方。
隨後,他淡聲道“報警。”
“啊?”周祺緊張地動了動喉結,說“你也認為這裡麵裝的是他?”
“從行李箱的尺寸、重量上看,應該沒錯。當然,報警的原因不單單是這個。”白計安抬頭掃了一眼周遭的路人,“不能讓這麼多人看到,必須清場。”
周祺點頭,剛掏出手機,就聽到一聲聲既刺耳又熟悉的警鈴響起,由遠及近。
看來,從賀威抓到人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人報警了。
周祺站起身,越過城牆向對麵眺望。
“來的正好。”
經過賀威和厲無傷的交涉,當地警方立刻封鎖現場。
白計安盯著平躺在地上的行李箱,忽然想到什麼,他拿起手機連撥了兩次喬英傑的號碼,電話依舊關機。
他抬頭看向周祺,問“你有翁鬱的電話嗎?”
“有。”上次見麵後留的。
“打給她,問她,中川廣樹的死期。”
周祺極為短暫地愣了一下,想起前幾天就是月末,說“難道死期就是密碼。”
“沒錯,喬英傑電話關機,但他還把東西如常地送到我們麵前,就證明一定有人知道準確的答案。你給翁鬱打電話,我先一個一個去試。”
白計安一轉身就看到一名警察已經蹲在箱子前,他手裡拿著工具,準備暴力拆開。
簡單粗暴就是迅速,哢嚓一聲,周祺連電話都沒打出去,鎖頭就碎了。
他走到白計安身邊,苦笑道“也行,直接下一步,省著費事了。”
兩人直勾勾地盯著警察的手,把他每一個動作都拉成一幀一幀的畫麵來看。
眼看行李箱的蓋子被打開,兩人不約而同地歪過腦袋,想從縫隙中提前看到被擺成長方形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