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還是不打算理自己,賀威無奈道“雖然我知道不應該在你不高興的時候爭高低,但是,計安,整件事情下來,應該生氣的難道不是我嗎?”
白計安抬眼,“在今天我看到韓陽之前,我不否認。”
“所以你是在生氣我派人監視你?”
白計安放在書頁邊上的手指頓住了。
半晌,啪地一聲,白計安雙手合書。
“既然你非要把事情說清,那就說清吧。”白計安擺正身子,直言“賀威,你沒有權利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或許沒有權利,但是我有理由。”
賀威沉著臉,似乎不想反複提起他在監控室發現的事。
“你用監聽器監聽警察,這是違法的。”
白計安淡道“你有證據嗎?”
賀威眯起眼。
白計安繼續道“監控器?你看到的應該隻是我的某些動作,那麼你在畫麵上確實看到我手裡拿的就是監聽器了嗎?”
賀威看著他,不吭聲。
“回答我。”
“我沒有。但你彆忘了,在停車場,你也沒有否認。”
“我也沒有承認。”
聽著白計安的詭辯,賀威感覺一陣胸悶。
他搖搖頭,“行,算我沒有證據。但那天你明明和我說,你沒有任何發現,因為邱藝珍一直站在燕海臻他們身後,不但一句話沒說,就連人都沒有看全。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突然去找邱藝珍?”
白計安拉開抽屜,將邱藝珍和華小天的資料拿出來,放在賀威眼前。
“這個還不夠嗎?”
賀威拿過資料。
原來在他們去家和小區的前一天,白計安就已經知道了無臉人的身份,以及他和邱藝珍的關係。
賀威抬頭,問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案子又沒在你手上,我跟你說了你要做什麼?遞給你們一隊的隊長?”
賀威一怔,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說道“你故意的?”
見眼前這個榆木腦袋終於開竅,白計安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我不想在起床之後再看到你的西班牙拿鐵,還有油滋滋的羊肉燒麥。”
那天,他見賀威的狀態,就知道他很在意華小天案子的凶手。
兩年前的案子是經他手上唯一一個沒有破掉的案子。
一直以來,它都鬱結在賀威的心裡。
如今,好不容易凶手再次犯案,他又在賀威身邊。
就算為了自己今後能每天麵對一張陽光爽朗的臉,白計安也要儘全力破掉案子。
但解決掉這個麻煩的前提是,案子在賀威手上。
可偏偏他又極其地了解賀威。
不是他的案子絕對不參與。
這種執拗的性子,不找點非常的法子,也對付不了他的。
賀威撇著嘴,“不早說。”
“早說還有用?”
“那你也不能監聽警察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生怕除了我之外的人知道你乾了什麼事?”
白計安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而後,淡淡開口“我沒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