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佳明語無倫次,陳澤洋輕緩一口氣,而後,說道“你可以慢慢說,我們的時間有很多。”
“可是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呀!”
對於鄭椿的事,齊佳明是再也不想參與進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學時是哪裡不對,被鄭椿迷惑不說,還對她一往情深。
自從大教室當眾分手事件之後,他徹底清醒了。
大學畢業之後,他就入職了樾安市第一實驗小學。但造孽的是,鄭椿也在。
好不容易得來的帶編製的穩定工作,他總不可能因為鄭椿一個人就辭職。
於是,他一直假裝忘記當初的那件事,想要過新的人生。
特彆巧的是,當時的鄭椿也剛和沈宇強結婚不久,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兩人就在同事中間隱瞞了曾經的那段。
所以,當他聽到警方知道他和鄭椿的關係時,立刻想起了他們倆的大學同學,吳雨馨。
“她胡說什麼?”齊佳明相當惱火,“是不是告我的黑狀了?”
吳雨馨作為鄭椿的好友,從大學就跟著她,一直到現在,還像個沒有思想的跟屁蟲一樣。
齊佳明不禁諷刺一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魅力,總能用虛假的情誼,一而再再而三地迷惑彆人。”
聞言,陳澤洋與韓陽相視一眼。
從齊佳明的口中可以得知,鄭椿和吳雨馨的故事的確沒有被傳開,哪怕是鄭椿曾經交往的對象。
陳澤洋看著桌上的文件,第一頁是賀威從學校帶回來的,王永親筆寫下的,上個月15日,盤龍江活動結束後自行離開的七個老師。
其中,沒有齊佳明的名字。
滋滋!耳機裡,賀威的聲音再次響起。
半晌,陳澤洋頷首,隨即盯著齊佳明,問道“上個月15日,盤龍江的活動,還記得嗎?”
警察跳脫的問話方式讓齊佳明皺起眉頭。
“記得,怎麼了嗎?”
陳澤洋問道“活動結束之後,你是怎麼回的家?回家之後又做了什麼?去了哪裡?”
“我是坐學校的班車回去的。班車停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大概晚上7點多。原地解散之後,我就帶著從盤龍江買的東西回了家,之後就沒出來。”
“有誰可以作證嗎?”
“作,作證?”齊佳明搖搖頭“沒有,我自己一個人住。”
“沒關係,我們可以自行調查。”
“調查?”齊佳明抬起手,忙道“不是,你們等一下。什麼意思?”
從進來到現在,他已經被繞蒙了。
本來說的是學校裡的傳言,忽然蹦到了鄭椿的身上,還翻出了他不願再提的陳年舊事,到最後直接打探他的行蹤。
盤龍江、15日解散之後做了什麼、誰能作證?
這陣式像是在審問嫌疑人。
太荒謬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澤洋直言“鄭椿失蹤了。”
齊佳明一怔,他瞪圓了眼,滿臉錯愕“……什麼?失、失蹤?她不是請假了嗎?我還收到群裡她發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