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轉回身,開始毫不留情地對白計安下逐客令。
“不管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們都沒什麼好說的。真好奇最新的進展就去看新聞,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倉促反複的話說了兩遍後,宋雲關上了房門。
見狀,譚傑湊上來,問道“白先生你說什麼了?她們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沒什麼。”白計安轉身麵向院門的方向,“一直想隱瞞的真相不小心暴露在陌生人的眼前,情緒激動了而已。”
“真相?”譚傑驚訝道“她們說了?那江裡麵到底是什麼呀?”
“我們先出去。”
說完,白計安就向院外走,譚傑跟在後麵,是又著急又好奇。
直到兩人出來,白計安將大院的門鎖扣上,譚傑忙道“為什麼要出來啊?”
他們可是冒著私闖民宅的風險翻牆進去的。
“為了一會兒能見到一個冷靜的魏誌陽。”
他居然還知道隨便跳進人家院子裡會惹房主人生氣?
譚傑雙手抱胸,氣鼓鼓地嘟囔,“那剛剛你還跳進去。”
“因為沒有辦法。”白計安瞧著他,問道“你知道如今這個時代,普通的偵探靠一己之力破案要比警方難多少嗎?”
不止是詢問線索會受阻,各種監控攝像、大數據庫等,更是沒有隨意查看的權利,隻能憑自己的能耐調查。
好多人都會因為你「不正當」的身份拒絕配合,好多最新的線索和消息也隻在警方內部流動。
“能從一個充滿未知的事件的表麵上看出問題,解決問題,憑的全部都是偵探個人的能耐。看到屍體你就是法醫;站在案發現場你就是痕檢;追擊凶手你就是刑偵大隊的隊長。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不耍些心眼,做點小動作,怎麼可能得到真相。
譚傑深深地看著白計安,問道“白先生,你這麼喜歡破案,為什麼沒有選擇像賀隊長一樣,當刑警呢?”
憑他的資質,肯定會比賀威升得更快。
白計安頓了頓,移開了與譚傑對視的眼睛,“無論是選擇回國,還是開事務所,都是個人原因。至於做警察,我從未想過。”
個人原因啊。
譚傑知道,一旦回答問題時用了個人原因這四個字,就證明他並不想仔細解釋,更不想說出真正的原因,他也自然不能繼續追問。
“你們是誰?”
聞聲,白計安和譚傑回過頭。身後,魏誌陽拎著兩個大袋子,惴惴不安地向他們走過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站在這兒?”
魏誌陽提前停下腳步,特意與兩人拉開距離。
“又是來采訪的是嗎?”魏誌陽有些火了,“我說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能不能彆再為難我們了?!”
譚傑沒想到魏誌陽火氣這麼大,根本就不給他們說話的時間。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不是來采訪的。”譚傑指著自己的臉,熱情道“魏大哥,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之前見過。”
魏誌陽皺著鼻梁,一臉防備地盯著譚傑。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暗,半晌,他搖搖頭,“不好意思,無論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我不記得了。”
“是我。”譚傑走上前,“水怪事件的那天上午,你被記者們圍著采訪的時候,我們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