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開宇這麼說,白計安也沒有辦法反駁。
的確,這麼多年他都用朋友的身份待在賀威的身邊,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一個字沒敢透露。
至於聶開宇,要不是他和自己從小長到大,可以隨便進出他的房間;要不是他本身就是一個沒什麼邊界感的人,也不會發現他手機裡的秘密。
“其實很簡單。”
白計安懷疑地看著聶開宇,“你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讓聶開宇知道自己回國的事。
聶開宇咬著吸管,喝了口橙黃色的果茶,說道“追人這種事,就跟治病沒有兩樣,你要對症下藥!隻要藥下對了,那病自然就好了。”
白計安不屑地哼了一句“怎麼?你很了解賀威?”
高中時,白計安和賀威是同班,聶開宇是隔壁班。
要不是因為中間有白計安,估計這倆人的人生壓根就不會有什麼交集。
“那當然沒有你接觸得多。”聶開宇伸出食指搖了搖,“但是!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因為你對他有邪念,所以就算再會破案,你也解不開他身上的迷。但我就不一樣了,他不理我,還煩我,我看的就更清楚。”
不知怎麼,白計安越聽聶開宇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他就越覺得肉麻。
“你要說什麼?能不能直接點?”
“你看,你們倆一個德行。我給你出招談戀愛,你還對我這態度。”
白計安無奈道“我可沒對你抱太大的期望。”
“哦?是嗎?”聶開宇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裡,含糊道“那你還聽不聽?”
……
看著白計安無處安放的小眼神,聶開宇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多大個人了。
死要麵子活受罪。
聶開宇又切了塊牛排,紮在鋼叉上,“你到底要不要?”
白計安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說說也行。”
“啊?”聶開宇故意伸長胳膊把牛排遞到白計安眼前,“我說你要不要牛排,你說啥呢?”
白計安一愣,頓時反應過來聶開宇在逗他,惱怒道“不要,自己吃!”
逗狐成功的聶開宇實在太開心了,根本顧不上場合,哈哈大笑起來。
白計安簡直服了,“聶開宇,你真的很無聊誒。”
“那還不是你死要麵子,我好心幫你,你還對我愛搭不理。”聶開宇道“怎麼樣,現在想聽沒。”
“說吧。”
他倒是要看看聶開宇能有什麼好辦法。
“這事其實很簡單。尤其是遇到賀威那種唯一的智商都用嫌犯身上,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呆瓜……”
聶開宇正說的儘興,一抬眼對上白計安銳利的眼神。
他立馬嚇得舉手投降,“好好,我去掉客觀的形容詞。反正就是你遇到他這種類型的,你不能玩暗戀那套。你不講,他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這事白計安也知道。
他從前還真的想過,一輩子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總比連朋友都做不成,見不到賀威好。
“所以呢?”
聶開宇認真道“你就直接生撲,拿下就完事了。雖然我不待見他,但至少知道他是個負責任的人,不會不管你的。”
“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白計安端起瓷杯喝了口咖啡,心念他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坐在這兒聽信聶開宇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