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聽到賀威蔫蔫的聲音,白計安立刻猜到背後的含義。
“晚上要加班嗎?”
賀威歎了口氣,“也許。”
“看來幾率很大。”
“是。”
白計安的聲音向來能打破他堅硬的防線,讓原本從不撒嬌、訴苦的他變得開始軟綿。
他忽然感覺,光是坐在椅子上不夠。
他想抱著手機,趴在桌子上,聽著他和自己講話。
“是昨天你跟我說的案子,還是遇到了新案?”
“昨天晚上的。dna結果出來了,果真是昏倒的嫌疑人。”
“之後呢,你想怎麼做?”
賀威哼了哼,“我不想和你討論案子。我是一想到晚上不能準時見到你,就很想你,想聽你的聲音,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真希望能快點好起來。”
“我也希望。”
“不,我是希望可以行動自如。這樣就可以像之前那樣,拎著晚飯去找你,陪你一起加班。”白計安頓了頓,淡聲說道“賀威,跟我說說,案子。”
“我說了,我沒想跟你討論工作。”
“不,我想幫你,是想解放被工作禁錮的你。讓我的愛人可以儘快地回到我的身邊,因為我很想見他。”
賀威愣了愣,而後,他抿著上揚的嘴角,得瑟地問“除了你,都誰在?”
“什麼?”
“你,聶開宇,另一個呢?”
“你問涼?”
“嗯。是不是都在?”
“沒有,剛剛都在,現在隻剩我一個人。”
“人呢?”
白計安輕笑道“一個,開始就出去了。另一個堅持到一半,受不了,端著飯盒,也出去了。”
賀威得意地揚起臉,歎道“還挺有眼力。”
“那是有眼力嗎?分明就是在嫌棄我們。”
微笑過後,白計安主動把話題拉回到無聊的工作上麵。
賀威知道他想幫助自己的心思,可是到現在為止,無論是三隊那邊的調查結果,還是成諾那邊的屍檢報告,都沒有進一步的結果。
這意味著,不管是被害人和嫌疑人的人際關係網,還是被人掩蓋的真正的凶器,都不得而知。
這樣的話,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做進一步的推測。
“怎麼沒有。”白計安道“我們可以做排除法。”
“怎麼做?”
“你跟著我的思路來。”
說完,白計安靠在宣軟的枕頭上,放鬆身子,做好了專心致誌,長期通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