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開宇沒有告狀,擾亂軍心的壞習慣。
他猜到以白計安的個性,好不容易得到去小島上抓捕「黑桃k」的大好機會,他絕對不會罷休。
認定後,他一言不發,任由白計安送賀威回市公安局,自己上車,帶著栗山涼緊隨其後。
“你乾什麼?”
聶開宇本應拐彎的地方卻走了直行道。
“盯死他。”聶開宇目視前方的瑪莎拉蒂,說“你也不想讓白計安一個人去做傻事吧。”
傻事?
栗山涼恍然,驚呼“你是說計安哥會丟下我和cathara,自己去!”
“是不得已丟下你們。”
cathara胸骨骨裂,行動不便;找栗山涼又會驚動他。
屆時,賀威知道隻是遲早的事。
不說其他,單單為了賀威的安全,不讓他在得到上級批準前方寸大亂,他也會想儘辦法做到滴水不漏。
他打不過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沒錯,但他的智商可從來沒服過。
趁紅燈,聶開宇轉頭嚴肅地看著栗山涼。
“如果你和白計安用旁門左道的方式一塊對付我,強迫我在意識不清的狀況下放你們走,我不會像其他事一樣,幾句道歉、哄哄我就能原諒,聽到了嗎?”
幽暗的車廂,聶開宇目光如炬。
從未有過的認真,讓栗山涼升起一股他此時此刻便已經開始生氣的錯覺。
栗山涼懵懂地點點頭,聶開宇頓時斂起鋒芒。
他伸手,溫柔地摸了摸栗山涼的臉,說道“我不能失去朋友,更不能失去你。”
由於「希納亞」島嶼位於公海邊緣,因特殊曆史遺留問題被一國家實際控製後,被私人購買。
中國刑警想前往實施執法活動,不說難如登天也要經曆漫長的等待。
各種工作壓下來,賀威在市公安局忙得昏天黑地,無暇回家。
為了寸步不離看著白計安和栗山涼,聶開宇晚上住事務所,早上催他們和自己一塊去醫院。
他去上班,他們去探病。
兩口子通力協作,時刻注意白計安的一舉一動。
時間長了,譚傑甚至覺得他們一個兩個的全都魔怔了。
連一個毫無意義的眼神,輕扯的嘴角都要分析解讀他是不是彆有深意……白先生又不是木頭人,他會動很正常,不動了才是天塌了。
cathara接過削皮的水蜜桃,譚傑低聲問她“栗山和聶醫生怎麼了?最近,好奇怪呀。”
“你都看出來了?”
cathara誇張的語氣讓譚傑不禁皺了皺眉。
“我的確是個普通人,但普通人也不瞎好嗎?”
病房裡的主角一定是床上的病號無疑,可栗山涼卻坐在白計安身邊,走哪跟哪。
聶醫生也是。
口口聲聲說來瞧cathara的傷勢,結果眼睛從進門開始就跟長在白計安身上似的。
白計安就更厲害了。
明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乾什麼,他卻依舊不動如山,該做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