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賀威拉著白計安找了部前不久十分賣座,他們卻沒時間一塊去看的電影。
直至入夜,電影結束。
白計安起身關燈,再躺下,賀威已經伸出胳膊,躺好等他了。
白計安看著那於他而言,全世界最舒服的枕頭,又心軟了。
拉起被子躺下,賀威立刻側臥貼上來。
白計安心臟蹦了蹦,低聲說“彆在這鬨。”
摟上細腰的手緊了緊,賀威回應“我隻是想離你近點,不做什麼。”
十分熟悉的說辭,白計安道“你沒有那麼好的信譽。”
賀威微微一笑,說“但你很開心。”
次次被揭穿,白計安懶得再聊。
他彆過頭,不鹹不淡地命令“睡覺。”
沒聽到賀威的回應,白計安也不想再起頭。
最近的他太不講道理,無論說什麼,自己都討不到好,還不如冷處理。
白計安沉下心,昏昏欲睡之際,緊固在腰上的力道讓他渾身難受。
他伸手去扒賀威的手,咕噥“放開,太緊了。”
“不放。”賀威把臉埋上他的肩,“怕你跑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
白計安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低頭一看,賀威何止雙手纏著他,左腿也上來了。
白計安不爽地拍他大腿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有病?萬米高空,我能跑到哪去?”
“那可不一定。”
白計安扭頭看他“你在做夢嗎?”
“我很清醒,是你,總叫我意外。”
白計安惆悵地歎了口氣,打算接受今夜注定要被捆綁的現實。
“計安。”賀威懇求地低喃,“我舍不得你,帶我一塊去吧。”
白計安沉默兩秒,平靜道“不行。”
“又不行。”賀威氣得翻過身,望著天花板說“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他跟著他,非但不會拖後腿,還能幫大忙。
可從在美國見麵開始,白計安便拋棄大局觀,一味地推開他。
“理由我已經講過很多次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表明我的態度。賀威,你身上有身為警察的責任。你來找我這一周,林棟幾次打電話過來,想必市局一定壓著許多等你回去處理的事,你不能再跟我去俄羅斯。”
白計安艱澀地抿了抿唇。
“如果因為我,你失去難得的晉升機會,甚至是工作,我真的會非常難過。”
五年前,賀威被父母拉去相親,錯過了他們約好的電影。以為暗戀不再有結果,無比失落的他在暗網偶然發現賀顏、朱藝雯的惡魔羊頭紋身。
因為害怕親眼看到賀威和女友出雙入對,他逃到了國外,和「組織」牽扯,一過就是四年。
其實,在出國的第一年,他便在父母口中聽到了賀威的消息。
自從知道賀威單身一人,在市公安局努力工作後,他調好時差,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主動與他聯係。
每次聽到賀威叫他回來,他都恨不得馬上飛回樾安,站在他的眼前。
四年的分離,他太想賀威了。
可國外的事沒有告一段落,他隻能一忍再忍。
無論插手賀顏被殺,還是靠十顆人心逐步接近「原紅桃主」,命cathara悄無聲息地做掉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紅桃」全員換血。
他的最終目的都是揪出所有見過「組織」暗殺名單的乾部,抹掉賀威的名字,確保未來,哪怕還有其他人前仆後繼地繼續經營「組織」,也不會有殺手再盯上他。
至於他一味堅持送賀威回樾安的事,vent曾找他單獨談過。
當vent問他,愛一個人到底是傾儘全力保護他好,還是遇到什麼事共同麵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