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計安他們知道吧?”
栗山涼拉回飄遠的思緒,怔愣地點頭。
“他們怎麼說?”
“計安哥,沒說什麼。cathara的反應比較激烈。”
vent擺出一副料到的表情,隨後又問“cathara給你支招了沒?”
“還沒有。本來她想和我去找聶夫人談談,結果還沒等聶開宇回家,「黑桃k」就出現了。至於後麵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vent疑惑地眯起眼,腦袋裡全是栗山涼那句「她想和我去找聶夫人談談」。
噗地一聲笑出來,vent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走進角色的速度還挺快。”
“什麼?”
看出栗山涼完全沒有反應到哪裡有什麼不對,vent也懶得提醒他,cathara把他當娃養的事。
“我給你出個招。私奔。”
栗山涼古怪地眨了眨眼,說道“你居然和賀威說了同樣的話。”
“賀威那是說他和白計安吧?”
“你知道?”
“他說沒說這兩個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以賀威的個性不會主動管你和聶開宇的事。”
誰不知道他和白計安奇怪,隻知道圍著對方轉。
也不怕哪天轉暈了,撞牆上。
“我不要。”栗山涼堅定的聲音打破沉靜。
vent沉默地看著他,等待他繼續說出原因。
“我不要因為一己私欲占有聶開宇。我要和大家把這裡的事做好。未來很長,我相信我可以用真誠說服聶夫人。”
聶震一聲不響地轉移事業中心,為聶開宇未來考慮的事給他帶來太大的震撼。
他不能因為此時得到聶開宇的青睞,以此帶走他,傷害聶震和申煜。
聶開宇有一個完整、充滿愛的家。
他的到來不是將這一切打散,而是為了讓彼此都得到更進一步的幸福。
讓圓圈變得更圓,讓本已冰封的心臟重新跳動。
vent讚賞地看著他,說道“難怪白計安和cathara都說你變得不一樣了。不私奔也好,像我和韓哥一樣,雖然我們之間是幸福的,但始終沒有得到長輩的祝福。誰會嫌棄幸福來的更多呢?”
栗山涼感同身受地望著vent,那幾乎快要流淚的雙眼,看得他全身幸存下來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誒!打住。再用你那同情的眼神看一會,燒光的那部分汗毛也跟著站起來了。”
栗山涼嫌棄地看他一眼“都燒光了還怎麼站起來?”
“靈魂站起來了唄!”
“胡說。”
“怎麼就胡說了?人都能相信動物死了靈魂會留在世界上變成鬼,那死掉的汗毛怎麼就不能留戀我的腿?”
栗山涼難以置信地抖了抖身子,心念上一秒還好好與他交流的人,怎麼突然就變得很羞恥。甚至,回想剛剛說出的每一個字,他都想原封不動地撤回。
在栗山涼和vent在溫暖的病房內談心的時候,白計安和賀威站在高處,用軍用望遠鏡俯瞰圈著cathara和「方塊主」羅梓純的整座監獄。
直到最新的一批犯人全部進入建築內部,白計安放下望遠鏡,扭頭看著用八倍鏡代替望遠鏡的賀威。
沒買狙擊槍,光握著倍鏡的他好像握了個小時候玩過的萬花筒。
白計安笑了笑,明知故問道“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