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聖賢!
“當真不可測量?”
典客署內,方景仲的房間,炎國使節蕭文山皺眉問道,這時已經差不多到了晚上,他剛結束完應酬便趕來了這裡。
“當真。”方景仲認真說道。
“如何不可測量法?”蕭文山不死心追問。
“陳夫子之言學識太過深奧,老朽聽不懂,但僅僅懂的隻言片語已是受益良多。”方景仲答道。
蕭文山不說話了,充滿威嚴的麵容上眉頭緊緊皺著,內心極為凝重。
這叫什麼事?來的兩家,醫家大賢直接納頭就拜,還說對方講得學識都聽不懂,這可是大賢啊!!
另一個呢?九根木頭的公輸鎖被人家半炷香的時間拆了,給了一個玩具把公輸家的大賢給逼瘋了,一下午待在房間不出來,聽說喊他吃飯的公輸弟子都被臭罵了一頓。
就這?
蕭文山感覺這兩人在演他!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知道了這個夫子真的很深很深,深不可測的那種深。
“陳夫子當真讓你醫家出二十人入蒼山學院”蕭文山又問,方景仲點頭說道“自然。”
蕭文山點了點頭,眉頭緊皺,目露深思,這陳夫子此舉何為啊?不過不管是為了什麼,既然對炎國來說是好事,你肯交,那我就敢學!包括公輸家也是,兩家子弟中可有不少是炎國人。
“不光是弟子,我亦決定留在蒼山。”
方景仲的話驚醒了蕭文山,他麵露動容,問道“為何?”
“陳夫子所傳之道前無古人,高深莫測,直指大道!若老朽臨死之前能窺得一二,當死而無憾!”方景仲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在陳銘麵前除此聽聞那些學識時的震撼跟激動,那些學識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擁有致命的吸引力,可以讓他們放棄一切!
比起成為神,學者們更喜歡製造神,方景仲也是,他求的是道。
蕭文山意思到自己之前忽略了重點,於是他又問道“賢者醫術已是出神入化,陳夫子的道可達到何種境地?”
方景仲深深的看了蕭文山一眼,搖頭說道“我亦不知。”
陳銘所說的憑空造人跟長生不老太過駭人聽聞,他不準備說出去,不然這個天下都會不得安寧。
見狀,蕭文山也隻能放棄詢問,隻是在他心中已經確定陳銘確實高深莫測,不過也沒關係,不管有多高深莫測,你肯教就行。
臨走前,蕭文山對方景仲叮囑道“近幾日望賢者約束弟子,無事不要出門。”
看著他眉心的憂色,方景仲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段時間裡鄴陽城肯定亂的很,一不小心可能就是大事,作為使節的蕭文山肯定壓力如山。
“禦史放心便是。”
“……”
“公子,你要的炸雞做好了。”
戌時,大約晚上八點的樣子,紅玉穿著一身青色襦裙,臉上沾著麵粉,眼睛亮晶晶的端著碟子走了進來,碟子上還有一份炸雞。
這炸雞裹了一層麵粉,雞蛋清跟麵包糠,看上去香脆誘人,這是剛剛陳銘在寫教材的時候忽然想吃,然後就讓紅玉去做的。
“公子,快嘗嘗看好不好吃。”紅玉將碟子放在桌上,然後期待的看著陳銘,陳銘微微一笑,放下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去骨的炸雞,一口下去有‘哢嚓’的那種香脆,再混合上肉香,讓陳銘仿若一下回到了現代。
可能是因為孤獨,他總想找一些現代的痕跡。
有時候人在異鄉都會覺得孤獨,何況他這是異世界啊,而且可能是永遠回不去的異世界,兩個世界的交錯隻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恩,很好吃。”陳銘笑著誇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