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琛和霍承銳趕到的時候便知道為什麼研究員這麼確定鬆玉靄會在這裡了。
古籍上說鬆玉靄是人魚首領的後代,世上唯他這麼一條。
看似平靜的水麵上,有一股強烈的氣流在旋轉。
遠距離的時候他們還看不到東西,隻能憑借感官去猜測鬆玉靄在哪裡。
霍承銳比任何人都熟悉鬆玉靄身上的味道。
一貼近海麵便知道鬆玉靄在這附近。
走近之後,他們便可以看到水麵之下成群的魚群和其他的海洋生物。
“那是鬆玉靄。”邵琛抬眸望去,方才還空無一人的海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塊漂浮的島嶼。
霍承銳恨不能快速飛過去。
島嶼上除了鬆玉靄,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人魚。
為首的是一條看上去年紀很大的人魚,他的周圍站著不少人魚,麵色凝重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鬆玉靄。
“他不是王族嗎?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對他。”霍承銳看向他們中的一個人魚專家。
但在現場,除了霍承銳,就隻有邵琛能夠看到這一場景。
“或許是因為你們的身體都被人魚的鱗片救治過,身上有了一部分人魚的基因,所以才能看到。”專家說。
飛機在不斷靠近那片島嶼,島上的人魚原本並不在意飛機。
但為首的老人魚一眼就看到了霍承銳。
“這就是毀掉核心鱗片的人類?”老人魚用人魚語質問鬆玉靄。
鬆玉靄轉身看向邵琛和霍承銳,當他們快要接近的時候抬手一揮,空中便出現了一道屏障。
“怎麼回事?”霍承銳看著他們遊離在屏障之外,怎麼都進不去。
邵琛看出了鬆玉靄的意圖,抿著嘴巴拉住了霍承銳,“他不想我們插手。”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老人魚對鬆玉靄說,“親愛的王,我們如此信任您,但您卻讓我們失望了。”
鬆玉靄看向老人魚,眼光一動,“我知道,我願意為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您知道的,獻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老人魚走到鬆玉靄麵前說,“要麼用那個毀掉鱗片的人類的血肉乞求原諒,要麼就是您自己……”
老人魚話還沒說完,鬆玉靄就站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會給所有海洋生物一個交代的。”
說完之後,鬆玉靄在所有人魚的注視之下,抬手變出一根手杖。
“那是象征著人魚族最高權力的手杖。”有人魚認出了鬆玉靄手中的東西,驚歎地喊了一句。
隻有在作戰和治療的時候,人魚族首領才會祭出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