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桑玉靄一個人在屋子裡念了一整天的心經。
自從察覺何夜舟會對江一色下手之後,桑玉靄便沒再帶人出去過。
“好乖。”趁著桑玉靄沒時間盯著自己,江一色來到了後山,將傳訊的信鴿都放了出去。
要不是桑玉靄加固了接月閣的結界,江一色再厲害,也沒辦法躲過玄淩宗上下幾千名弟子的眼睛把信鴿送出去。
不過這隻是第一步,他要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送完信鴿之後,江一色又出了接月閣,去領一些日常需要的炭火、藥材和食物。
“江師兄?你病好了嗎?許久不見你出來了。”小師弟看到江一色還有些吃驚,立馬上前打招呼。
江一色見人靠近自己,連忙做出一副怯弱的姿態,直往後退,“病,病好了。”
“怎麼了?”小師弟見江一色這個模樣,心頭湧起一絲異樣,“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不!沒有!”江一色似乎是怕被人聽到什麼,連忙抬眼看向接月閣的方向,“我很好,師尊對我很好的。”
說完,便低下頭,也不敢去看小師弟,快速往接月閣的方向跑,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著他,要他的命一般。
小師弟被江一色的異常搞蒙了,抓耳撓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是小師弟便找了同門的師兄,將這事說了出去。
雖然有不少人不待見江一色,但對方畢竟是潭月仙君座下唯一的弟子,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也不好和桑玉靄交代。
“周刻師兄,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告訴宗主?”小師弟滿臉擔憂。
周刻擺出為難的愁容,看了眼小師弟,欲言又止。
“師兄,你說句話呀!”小師弟都快急死了。
最後周刻似乎是耐不住小師弟的再三催促,隻得開口說話,“我也不好說啊。”
“什麼意思?”小師弟不解。
周刻麵色沉痛,“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按照你的描述,江一色鐵定是被欺負了沒錯。”周刻似乎很不願意往這方麵猜測,“但你看這麼多年來,不管彆人說什麼,江一色都沒有任何不悅。”
“能欺負江一色,還讓他如此恐懼的人,怕也隻有一位了。”
周刻的目光移向小師弟震驚的臉。
“不可能,仙君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小師弟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周刻不說話,隻是搖頭。
“仙君他待我們這些弟子一向很慈祥的。”小師弟哪裡不明白周刻的意思,但這個猜測和他一直以來的認知相差太大了。
“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