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舟自然是知道的,他隻是想給桑玉靄找個借口,畢竟這事要是沒有其他人頂罪,那必然就是桑玉靄下的手。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兩天彆亂跑。”何夜舟心裡盤算著將這件事報告給長老,但又怕桑玉靄無法開脫。
見著桑玉靄跟著擔驚受怕了一整天,何夜舟也不忍心責問。
桑玉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接月閣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涼絲絲的雨珠已經將他的衣裳淋得透濕。
“師尊這是怎麼了?臉色這樣難看。”江一色一聽到聲音就立馬出來,迎麵便對上了失魂落魄的桑玉靄。
溫熱的手心貼在桑玉靄冰涼的皮膚上,很暖和,但也很燙人。
“我……”桑玉靄張了張嘴,呆滯的目光漸漸聚攏,落在江一色滿是擔憂的臉上。
滿心的疑惑和憋屈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但又被桑玉靄壓了下去。
“沒事,就是忘了撐傘。”桑玉靄擺了擺手,將眼底的情緒蓋在厚厚的睫毛之下。
“你的傷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怕江一色繼續抓著這個問題不放,桑玉靄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好多了,不難受了。”江一色上前去攙扶桑玉靄的手,發現對方的袖子滿是雨水,原本暖烘烘的手臂現在冷得就如同千年的寒冰。
這一接觸,桑玉靄隻覺得自己有些站不住,手腳僵硬得就像石頭一般,“為師想吃你做的糕點。”
說完之後,桑玉靄拂開了江一色的手,徑自強撐著走向內室。
江一色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向桑玉靄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變化,桑玉靄覺得自己身上的鞭傷隱隱作痛,大有一種要再次皮開肉綻的趨勢。
“師尊?”等江一色做完糕點回來的時候,桑玉靄已經窩在被褥裡皺著眉睡了過去。
桑玉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去的,他明明隻是想要靠著床休息一下,等緩過來之後再思考怎麼調查念澤仙君的死。
但一放鬆下來,桑玉靄便覺得渾身發冷,連視線都慢慢變得模糊。
等他再次聽到江一色的聲音,已經是半夜。
“為師睡了多久?”桑玉靄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但位置一變化,他就感覺到頭痛欲裂,惡心得他想吐。
江一色臉色蒼白,憂心忡忡地看著桑玉靄,“師尊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糕點已經做好了,要不要吃點再睡?”
“也好。”雖然現在桑玉靄什麼都吃不下,但他腦子鈍得厲害,他需要給自己一點緩衝的時間清醒過來。
但江一色剛把糕點端上來沒多久,隨著天空中一道驚雷的響聲,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看看。”江一色將糕點放到了桑玉靄的腿上,站起身去開門。
是何夜舟門下的小弟子。
“潭月仙君,煩請到宗主院子裡去。”小弟子臉上帶著恐懼,語速極快。
不似上一次傳訊,還為桑玉靄撐傘。這次小弟子傳訊完之後便快速跑進了雨裡,似乎一刻也不願意多在接月閣門口待。
不用江一色說,站在門口的桑玉靄也聽到了。
他現在才驚覺,原本小下去的雨又大了起來,似乎風雨的氣勢還更加猛烈了。
“師尊,我送你過去。”江一色彎腰撿起地上的油紙傘,唰地一下便撐開,為桑玉靄擋住了屋前的雨珠。
“無妨。”桑玉靄抬手接過了江一色手中的傘,“你在院子裡等著。”
桑玉靄回來時的濕衣服還沒換下去,現在還有些潮,走到雨中被風一吹,合著雨水貼在皮膚上,寒意直達心底。
這才散了不久,何夜舟突然把他喊回去是為了什麼呢?
桑玉靄心頭總是惴惴的,剛一進何夜舟的院子便聞到了一股不太好的味道。
“玉靄。”何夜舟神色複雜,快步上前來接桑玉靄,“我發現了些東西。”
何夜舟邊說邊往存放念澤仙君屍體的屋子裡走。
“師兄發現了什麼?”桑玉靄跟著走的同時,不斷看著周圍。
何夜舟壓低了聲音,“這次尚未確定,不好張揚。”
等到了屋子裡,何夜舟警惕地將房門關上,又拉著桑玉靄去看念澤仙君的屍體。
何夜舟也用綠垣一樣的手法,從念澤仙君的骨血裡抽出了一朵桃花。
“你看。”
何夜舟將桃花捧到了桑玉靄麵前,抬手捏了個訣,一道藍光罩在桃花上。
頃刻之間,一團黑氣顯現在桃花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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