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找到了嗎?”
桑玉靄剛一從山上回來,就看到江一色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應該是在等他回來。
“找到了。”桑玉靄將錦囊裡的東西遞給江一色看。
不止找到了一個,還找到了很多。
準確地說,是這些藥草的記載太過久遠,以至於桑玉靄無法準確地判斷哪一種才是他需要的。
“哪一個才是呢?”江一色問。
桑玉靄搖了搖頭,“等我試試看。”
之後江一色便沒再多問,給桑玉靄做了些吃食,然後守在桑玉靄的房門口。
寂靜的夜裡,本來就安靜的院子,這些天宗門裡的人都下山去處理魔教的事情,顯得愈加安靜。
江一色拿了根樹枝,百無聊賴地在地上畫畫。
“哐當。”
屋子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江一色聽到了,下意識站了起來。
“師尊?”江一色貼近門邊,細細地聽著裡麵的聲音。
但過了一會兒,依舊沒人回答他。
江一色眉頭一皺,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了房門。
院子裡隻有他和桑玉靄兩個人,一般桑玉靄都不會鎖門。
“師尊?”桑玉靄似乎很不喜歡太亮的環境,他的房間裡滿是紅色白色的紗。
江一色進門的時候,隻見桑玉靄將所有的紗都放了下來,連窗戶都閉上了,蠟燭都被吹滅了。
“你怎麼了?”江一色掀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紅紗和珠簾,憑著感覺往藥香最濃烈的地方走去。
“唔——”
江一色即將掀開最後一道珠簾,猛然聽到桑玉靄難耐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
“師尊!”
珠簾被掀開,桑玉靄躺在床邊,將自己縮成蝦子一般。
這些日子桑玉靄穿的都是玄色的外袍,此刻在地上滾了一圈,沾了不少藥草的灰。
“彆……彆管我。”桑玉靄聽到了聲音,艱難地抬起了頭。
他似乎想要找到江一色的位置,但他眼神渙散,臉上是壓不下的痛苦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江一色蹲下身,去看桑玉靄的眼睛。
桑玉靄不是真的看不見了,隻是剛才那一刻似乎太疼了,一時之間視線有些模糊。
被江一色觸碰之後的桑玉靄似乎緩過來了不少,滿頭的汗水流進衣領,將桑玉靄黑色的發絲暈開,隨後又貼在他白皙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