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師兄呢?”
比起桑玉靄醒來第一件事是找何夜舟更讓江一色崩潰的是桑玉靄居然問他是誰。
“我……”江一色張著嘴巴,連嘴唇都在顫抖。
師尊這是不想認他了嗎?
“我是一色,你的徒弟啊。”江一色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攥緊桑玉靄的手。
桑玉靄被他弄得很疼,他不知道徒弟是什麼,他現在很餓,想要師兄給他做飯。
“我不認識你。”說完,桑玉靄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大力掙開江一色的手就要下床。
江一色被我不認識你這幾個字打得暈頭轉向,許久才回過神去拉桑玉靄,“你去哪?”
“找師兄。”桑玉靄很害怕,醒來之後他就沒離開過何夜舟。
麵對從未見過的江一色,他很不安。
“不許去!”江一色攬住桑玉靄,將人拉回了床榻,“什麼叫不認識我?”
桑玉靄掙紮著還想要起來,但被江一色一整個壓住。
“看著我!”江一色的手扣住了桑玉靄的手腕,“我是誰?”
即使是在氣頭上,但江一色還是清楚地感受到桑玉靄瘦了很多。
纖細的手腕,似乎一點肉都沒有,隻有皮包骨。
“我不知道!”桑玉靄發現掙脫不開,心裡的恐懼更甚,抬腿就往江一色身上踹,弄得江一色隻好用自己的腿壓住桑玉靄的下半身。
“師尊!”江一色的耐心即將告罄,黑沉著臉警告地喊了一聲。
但桑玉靄根本聽不出來,甚至揚起頭要去咬江一色的手。
江一色眼疾手快,低頭先一步咬住了桑玉靄的嘴唇。
他和桑玉靄雙修過,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激起桑玉靄的欲望。
於是江一色也就那麼做了。
他承認自己卑劣,但桑玉靄也很舒服不是嗎?
“嘶——”江一色吃痛地從桑玉靄身上彈了起來,驚恐地看著幾乎把自己的舌頭咬爛的人。
桑玉靄咬了人,但卻很委屈的樣子,對著床沿呸了幾下,似乎要將從江一色身上咬下來的肉吐掉。
“壞人!”桑玉靄指著江一色罵。
江一色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桑玉靄哭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錯了,師尊,彆哭。”江一色顧不得自己口腔裡的疼痛,手忙腳亂地要去哄桑玉靄。
但他還沒碰到桑玉靄,就見人纖細的小腰一弓,低頭吐了口鮮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