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在拍賣場裡的人已經換了一批,地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
但一切和上一次幾乎沒什麼區彆。
除了桑玉靄和江一色位置的轉變。
原本江一色想要爬過去的地方,桑玉靄已經消失了,那裡隻剩下一個鐵籠子。
是曾經江一色拿來關桑玉靄的那個籠子。
而桑玉靄此刻正站在江一色曾經所在的高台之上。
“師尊。”江一色抬眸看向桑玉靄的方向,但他的眼球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白紗,什麼東西都看得模糊。
他的耳朵也不太能聽清楚聲音。
這就是當初桑玉靄的處境嗎?
江一色記得何夜舟說那個時候的桑玉靄五感正在消退。
“我願意的。”我該的。
江一色沒再說其他的,低下頭,乖乖地向那個籠子爬去。
高台上的人們狂歡,不斷往江一色身上丟東西。
有的是堅硬的石頭,砸在江一色身上,他能躲開,但他沒有。
江一色的心臟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要是這是桑玉靄對他的懲罰,對他的報複,那他甘之如飴。
是他太天真了,還心存僥幸,覺得桑玉靄不會計較他所做的那些。
“哢噠——”
江一色爬進了籠子,他的腿恢複了知覺,但還有些虛弱。
他扶著鐵籠站了起來,目光看向桑玉靄。
還有人不斷往鐵籠裡丟東西。
穿過人群,江一色和桑玉靄對視,但他看不清師尊的表情。
他不知道桑玉靄接下來會做什麼,或許和他一樣……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桑玉靄開口問道,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江一色動了動嘴,或許是因為鐵籠裡太冷了,又或許是因為他的五感在消退,他居然不知道桑玉靄在問什麼。
問他以前做了什麼嗎?還是在問他剛剛做了什麼。
但桑玉靄冷笑了一聲,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於是抬了抬手。
當江一色以為桑玉靄要繼續懲罰他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這次回到了他們的住所,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有關押著江一色的籠子。
“師尊,你為什麼不繼續?”繼續羞辱他,像當初自己對桑玉靄做的那些一樣。
要是桑玉靄不想自己動手,也可以讓其他人侮辱他。
“沒意義。”
說完這句話,桑玉靄都不願意看江一色一眼,徑直出了房間。
“師尊……”江一色想要追上去,但他一碰到鐵籠,就會被電一下,他的靈力被桑玉靄鎖起來了,他出不去。
為什麼連懲罰他都不願意?
到了這個時候,江一色可不會再自以為是地覺得是桑玉靄舍不得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