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在旁邊皺起了眉頭,但劉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隻好握緊筷子,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繼續低頭吃飯。
“我嗎?我喝不了。”方玉靄的心思不在飯局上,許久才反應過來對方在和自己說話。
之前劉承內涵他的那些話他也沒聽進去,隻是隨便回了兩句。
“怎麼會喝不了,以前學委很能喝的呀。”劉承將酒杯塞方玉靄手裡,笑看著對方。
以前方玉靄的確很能喝,那個時候他不讓裴鏡洄外出鬼混。
但裴鏡洄剛開始耐不住幾個兄弟慫恿,和人乾完仗就去喝酒。
方玉靄逮到的時候,一群人起哄,說要裴鏡洄把酒喝完再走。
方玉靄二話不說,直接對瓶吹。
他說他替裴鏡洄喝完了,然後便將人帶走了。
為著這件事,第二天裴鏡洄發瘋,把在場起哄的人都抓了過去,一人一瓶灌酒。
“現在喝不了了。”方玉靄再傻也瞧出對方想要針對自己,皺著眉頭站了起來,“要喝你自己喝,我有事先走了。”
一如既往,不在乎什麼人情世故,清高得要死。
“嘭——”
劉承將酒杯摔在了桌子上,眼神凶狠地看著方玉靄,攔著人不讓走。
在場的其他人知道劉承現在混得不錯,即使知道對方在故意給方玉靄使絆子,但也沒人敢為方玉靄出頭。
個個低頭吃飯,不敢抬頭。
隻有劉承那幾個小弟還在起哄,“學委不懂規矩啊,提前走可是要罰酒的。”
“是啊。”劉承滿意地看了一眼小弟,又看向隔壁裴鏡洄所在的方向,“來,一杯你不喝,那就喝一壺。”
方玉靄看著劉承,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針對他,但酒是不可能喝的。
就在方玉靄還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包廂的門被再次打開了。
“抱歉啊各位,來遲了。”男人西裝筆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一部分光,逆光而來,十分有壓迫感。
劉承見人進來,心道不好,立馬使眼色給小弟,讓人給裴鏡洄讓位置。
“裴哥來的不晚,去,上些新菜。”劉承也不管方玉靄了,將酒壺丟到了一邊,走出自己的位子去給裴鏡洄點煙。
裴鏡洄擋住了煙,“吃飯就彆抽煙。”
在場的人都知道裴鏡洄今非昔比,即使不能在他麵前混個眼熟,也最好不要得罪他。
於是剛剛還在抽煙的幾個男人快速將煙給掐了。
“吃飯吧。”裴鏡洄就像真的來吃飯的一般,就著新餐具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