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持續了很長時間,江元聘整個人都麻木了,才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病人身體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讓他喝那麼多酒?”這明明是把人往陰曹地府送。
江元聘連連低頭道歉,問清楚注意事項之後,又讓人把穩定下來的方玉靄換到了自己手底下比較私密的醫院。
“你還沒走?”方玉靄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在趕江元聘走。
江元聘假裝沒聽見,他遲早是要被方玉靄氣死的,“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彆說話。”
“我的手機呢?”方玉靄抬起頭,卻發現身上疼得厲害,光是移動手臂,就疼得他直冒汗。
江元聘趕緊按住人,“彆動,我給你拿。”
手機裡隻有江照的消息,他去了之前方玉靄住的醫院,但是沒找著人。
又是打電話,又是發消息。
方玉靄耐著疼痛給江照回消息,說自己已經好了出院了,遇到了朋友在外邊玩兩天。
現在在國內,隻有江照會關心他。
還有眼前的人。
“你走吧,我沒事,待幾天就出國,你不用管我。”方玉靄將手機放了回去,抬眸看著江元聘說。
江元聘被方玉靄這句話點炸了,“不用管你?看著你作死?然後給你收屍嗎?”
剛想敲門進來的小秘書聽到這句話,立馬收回了腳。
他跟在江元聘身邊這麼多年,很少見人這麼情緒外露。
“江元聘,你有你自己該關心的人,照顧好他就行。”方玉靄淡淡地說。
他說的是誰,不用提名字,江元聘都知道。
但這讓江元聘更加生氣,他甚至懷疑方玉靄說這話就是故意要往他心窩子上捅刀。
以此來報複他。
但他知道,方玉靄不會。
方玉靄也不屑。
“他走了。”江元聘冷靜下來了,雖然方玉靄看著什麼都不在乎,態度也冷淡,但他知道自己的話會傷到方玉靄。
所以儘量使自己不去和方玉靄生氣。
“什麼走了?”方玉靄愣了片刻,隨即又想到這些日子他看到的一切。
“他知道了真相,離家出走了。”江元聘說,“家裡麵還不知道。”
這是他答應過方玉靄的,不讓其他人知道。
但他隻做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