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裴鏡洄因為忘了做前一天的數學作業而被留堂。
他以為方玉靄會像往常一樣在拐角等他,但等他下樓的時候卻沒見到方玉靄。
——我在老地方等你。
裴鏡洄給方玉靄發了消息。
——你不來我就不走。
或許是天意如此,他們沒有緣分在一起。
方玉靄沒回他的消息,也沒來見他。
快到十點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暴雨。
但裴鏡洄相信方玉靄不會放自己鴿子。
等到雨下大之後,裴鏡洄安慰自己方玉靄隻是被大雨困住了,於是便回家去找人。
方玉靄的母親是裴家的保姆,又沒有父親,於是便住在裴家。
但那天裴鏡洄渾身雨水地回到家,卻聽到父親說保姆辭職了,方玉靄也沒回來過。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方玉靄,又回到老地方去等方玉靄。
他沒等到方玉靄,最後高燒在家裡躺了一個星期。
原本以為自己生病了方玉靄會心疼他,就會主動來找他。
可知道他病好了起來,方玉靄都沒出現過。
快半個月之後,方玉靄主動聯係了他,約了他在兩人經常去的咖啡店。
裴鏡洄很激動,提前到了咖啡館。
於是他便看到方玉靄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為方玉靄打開了車門,甚至幫方玉靄圍上了圍巾。
之後裴鏡洄才知道,那個男人是江家的大少爺——江元聘。
隻不過那個時候的裴家雖然有些小錢,但絕對是和江家無法抗衡的。
“他是誰?”裴鏡洄質問方玉靄。
方玉靄很冷淡,沒有回答裴鏡洄的問題。
“那天你約我是想要說什麼嗎?”方玉靄問。
“我……”裴鏡洄剛一張口,就看到了方玉靄圍巾下的皮膚。
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
隻不過上麵突兀的紅斑卻格外刺眼。
“這是什麼?”裴鏡洄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不顧在大庭廣眾,直接上手想要去拉方玉靄的圍巾。
但方玉靄的動作更快,站起身避開了裴鏡洄的動作。
“如果你不想說。”方玉靄眸光冷冽,看著裴鏡洄,“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