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玉靄醒來的時候,像往常一樣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眯兩秒。
但火辣辣的疼痛和腰部傳來的酸軟將白玉靄拉回了炙熱的昨夜。
白玉靄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
身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扭頭一看,一身紅衣的男人正躺在他身側。
白玉靄起身的速度太猛,扯到了對方的長發,直接將人給疼醒了。
“你……你是鸞奚?”看著眼前人熟悉的裝扮,白玉靄瞪大了眼睛。
鸞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也跟著坐了起來。
他學著白玉靄的動作,和人麵對麵地坐著。
隻是昨晚將衣服都脫了,現在身上的外袍隨著他岔開腿的動作滑落。
“主人,是我呀。”鸞奚朝白玉靄歪頭一笑。
白玉靄的目光落在鸞奚的衣服上,所以衣服滑落的時候白玉靄也跟著看過去。
看到鸞奚白皙修長的雙腿……
“等等,把衣服穿好,腿……腿合起來。”白玉靄的臉騰地一下便紅了。
鸞奚看著這樣的主人覺得可愛,故意往白玉靄跟前湊,“好的主人。”
將目光從鸞奚衣服上移開之後,白玉靄看向鸞奚的臉,“你是什麼時候有的神識?”
“我不知道。”鸞奚一臉無辜,“主人被欺負,我就出來了。”
他撒謊,他怕主人把他送走。
所以,鸞奚的目光移向了白玉靄的左手小指,上麵缺了一塊。
鸞奚轉移話題道,“主人也是木偶嗎?”
“不是。”白玉靄也看向自己的手,他將手指放到鸞奚麵前,“我是人,你看,這是正常血肉。”
說完之後,白玉靄又去研究鸞奚的皮膚,“好神奇,除了沒有人類的體溫,你和人類一模一樣哎。”
“所以你是靈木偶嗎?”白玉靄自言自語。
一聽靈木偶,鸞奚立馬攥緊白玉靄的手,眼中蓄起淚花,“主人你要送我走嗎?”
還不等白玉靄說話,鸞奚先一步低下頭,沮喪著腦袋,甕聲甕氣地嘟囔,“都怪我沒用,沒有留在主人身邊的價值。”
說完,冰涼的液體便落在了白玉靄的手背上,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他的心臟上。
“沒有不要你。”白玉靄都顧不上去想一個木頭疙瘩哪裡來的眼淚,見著鸞奚一哭便手忙腳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