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頭,到了白玉靄吃飯的點,鸞奚已經指揮著小木偶們做了白玉靄喜歡吃的菜。
但他等了半晌,遲遲不見人從庫房出來。
“主人?”鸞奚心裡疑惑,猜測白玉靄是不是做得太癡迷,忘了時間,於是便主動去庫房找人。
庫房不小,堆放了不少木頭。
但鸞奚怕裡麵有老鼠,之前收拾過一次。進門便可對裡麵的事物一覽無餘,個彆小四角也隻能放些小東西。
“主人?”鸞奚的語氣肅穆,眯起眼睛四處搜尋。
庫房根本沒人!
鸞奚腳步一轉,大步往屋子裡奔去。
屋子裡沒有,浴室沒有,廁所沒有,廚房沒有……
懷疑白玉靄是不是發現了他設下的陣法,鸞奚甚至到門口看了一眼。
但陣法完完整整,絲毫沒有被破壞過的樣子。
所以,白玉靄到底去哪裡了?
鸞奚腦海裡浮現出白玉靄早上說的話。
“總感覺有些昏沉”、“反應不過來你在說什麼”……
——此陣傷人元氣,長久使用,被困者輕則失智,重則毀魂。
像是想到什麼,鸞奚匆匆忙忙往庫房走。
平時白玉靄需要庫房的什麼東西,都是鸞奚幫他拿,白玉靄很少會踏足庫房。
這也是鸞奚把看不順眼的棠鴉丟到庫房的原因。
所以他把陣法的陣眼設在了庫房。
“哢噠——”庫房的門再次被打開。
鸞奚在裡麵轉了一圈,尋著記憶走到藏著棠鴉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看棠鴉是不是還在,鸞奚的目光便被地上出現的陌生木偶給吸引了注意力。
當他看清木偶身上的衣服後,瞳孔驟然一縮。
“不……不可能!”鸞奚不可置信地跪坐在地上,不顧灰塵,抖著手將那小木偶撿了起來。
這一看,鸞奚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是木偶,怎麼會喘氣呢?
他是木偶,心臟怎麼可能會疼呢?
鸞奚搖著頭企圖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個夢境,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他是木偶,怎麼可能會做夢呢?
握著木偶的手猝然收緊,鸞奚仔仔細細打量那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