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葉勤說。
周玉靄瞥開視線不去看葉勤,“但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為什麼沒來看我第一次的比賽?”
葉勤自顧自地問,“周禾星說你是為了陪他。”
“第二次為什麼沒來?”
周玉靄依舊不說話。
葉勤也不惱。
“我看到你在海島和周禾星的照片了。”他自問自答。
“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周玉靄麵無表情,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不過葉勤明白了,周玉靄這是看到了,隻不過不想回他。
“我退役了。”葉勤站起身,半蹲著去看周玉靄的臉。
但周玉靄不看他,於是他便把周玉靄的臉扭了過來。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就對我無話可說嗎?”葉勤質問道。
周玉靄抬眸看向葉勤,眼中的含義不言自明,他沒什麼要和葉勤說的。
“為什麼?”葉勤放開了周玉靄的臉,“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是因為我養父害死你父母的事嗎?”
葉勤下意識解釋道,“可那個時候我的養父已經失去了神誌,甚至在家都會對我動手,你父母的事……不是我們希望發生的,更不是我所能控製的。”
“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加在我們身上?”
周玉靄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動了動嘴唇,抬著手說,“解開。”
“……好。”葉勤情緒激動,但在聽到周玉靄的話之後還是乖巧地幫周玉靄解開了手上的東西。
剛解開一隻手,一道掌風襲來。
“啪!”
葉勤被打得偏過頭去。
“人雲亦雲。”周玉靄冷冷地說,這一次,連表情都是冷的,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有腦子就不該隻聽覃照的一麵之詞。”
葉勤被打之後,隻是震驚了幾秒,很快便扭頭看向周玉靄。
舌頭頂了一下被牙齒劃破的皮膚,品嘗著口腔裡的血腥氣。
“我知道不該隻聽他的話,所以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嗎?”葉勤的語氣滿是卑微,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周玉靄打他,他倒是不生氣,隻是覺得委屈。
好不容易見麵,結果周玉靄先是不理睬他,現在又打他。
“我說的你會信嗎?”周玉靄反問。
葉勤毫不猶豫地保證,“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信。”
但周玉靄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但我不信你,連你剛剛那句話我都不信。”
“算了。”許久,葉勤才深深地吐出了口氣。
周玉靄看著葉勤,表麵淡定,實則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些過往,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
葉勤要是想聽,他倒是願意說。隻不過每次回想那些過去,周玉靄就好像是被丟到了水裡,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讓他說不出話來。
“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沒去看我比賽。”葉勤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聊天界麵,“我這裡顯示消息已經發出去了。”
“但是你沒來,也沒回我消息。”
“所以,該怪手機,還是怪誰呢?”葉勤越說越慢,看上去似乎平靜了下來,沒有剛剛那麼癲狂。
但周玉靄知道葉勤什麼德行,一看這人就是即將要發瘋的樣子。
可周玉靄也不會因此妥協,他看不慣葉勤這種態度。
應該說,周玉靄最討厭彆人的質問。
“不明顯嗎?”周玉靄逆反心理上來了,“自己的前途,難道還要我來替你做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