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都是在拍殷瑞馳小時候的劇情，周縉啟沒戲份就蹲在酒店裡看劇本，偶爾出去也是導演喊他去看曆史遺跡。
不過前期的戲份並不多，沒幾天周縉啟便正式天天在劇組紮根。
他剛來的那一天，剛好是幼年殷瑞馳飾演者殺青的時候，一眼便見到花玉靄圍在人家小演員身邊，拿著筆記本低頭記著什麼。
“你們劇組連場務都沒有嗎？”周縉啟問導演。
導演一臉霧水，順著周縉啟格外不善的眼神看過去便看到了花玉靄，“他這是在和小演員請教呢。”
“請教？也是，他那個演技，是該好好學學了。”周縉啟嗤笑一聲。
導演扭頭看向周縉啟，“你看過他的戲？”
“你不是從來不看電視劇嗎？”導演又問。
花玉靄咖位小，演技差，即使能花錢去演戲最多也隻是演一些小成本的電視劇。
周縉啟覺得國內很多電視劇不是工業糖精就是魔改原著，要麼就是好題材爛立意，所以都不怎麼看電視劇。
“我沒有，就是不小心看到的。”周縉啟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我也上網，這種演技太差上熱搜的，很難讓人不注意。”
在周縉啟身邊的人聽到這話都小心翼翼地看向那頭的花玉靄。
花玉靄的戲份還沒開始，不過他演技差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沒想到周縉啟會這麼看不上花玉靄。
“人都是會成長的嘛。”導演替花玉靄說話，“他在劇組還是很努力的。”
說著，導演回想著這些天花玉靄在劇組的行為，“雖然現在還沒有他的戲份，但他每天都來，看到很精彩的戲份都會在其他演員下戲後禮貌地請教人家。”
意識到周縉啟可能對花玉靄存在偏見，但後期兩人的對手戲不少，導演又說，“你也可以多教教他，他領悟能力還是很強的。”
“我才不願意在笨豬身上花費時間。”周縉啟直截了當地拒絕。
導演早期就和周縉啟合作過，知道這人就是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也看出對方是真的不喜歡花玉靄，便也沒再多強求。
接下來是周縉啟的戲份，小助理帶著周縉啟去化妝，原本想要讓周縉啟彆太為難花玉靄，可又想想周縉啟的地位，他要是真想為難人，可能花玉靄連劇組都進不來，於是便閉上了嘴。
下午就隻有周縉啟的一場戲，花玉靄像平常那樣蹲在導演旁邊，仰著臉看著顯示器。
等周縉啟和其他演員就位，花玉靄的目光便下意識往周縉啟身上移。
隻是一秒，正在整理假發的周縉啟似乎就注意到了花玉靄的目光，不悅地抬頭朝花玉靄的方向看去。
雖然不說話，但眼中的厭惡和警告都是明晃晃的。
“怎麼了？”正在花玉靄講話的導演察覺到了花玉靄忽然低落下來的情緒，開口問道。
“沒什麼。”花玉靄強扯出個微笑來，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一樣，似乎是怕被導演看出來，花玉靄站起身說去個洗手間。
導演一臉疑惑，旁邊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副導演用手肘撞了撞導演，示意對方去看對麵周縉啟黑得滴水的臉。
“縉啟，你那麼凶乾什麼？”導演直接喊了周縉啟一聲。
周縉啟本來就討厭花玉靄注視著他的目光，見人不看自己，對著導演倒是笑得燦爛。不是說不管誰的戲都要蹲在那裡看完嗎？怎麼一到他的就走了？
“你看錯了。”說完，周縉啟一秒入戲，臉上綻放出和藹的笑來。
殷瑞馳這個覺得和現實中的周縉啟天差地彆，人家太子殿下是個講話輕聲細語，格外溫潤的男孩兒。
但周縉啟，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
好在他這人演技好，能夠很好地掩飾最本來的自己。
看著入戲的周縉啟，導演一時之間有些失神。雖然剛開始認識周縉啟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個狗都嫌棄的性格。但看著那張臉說著殷瑞馳的台詞，臉上露出溫和的表情，導演又覺得，似乎周縉啟本來就是這樣的。